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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彦!阿彦!”次日一早,卓尘风便一身煞气从外面冲进来,看见一身素衣半躺在床上正在喝药的君彦卿,提着的一颗心也从嗓门口掉进了肚子里,真是吓死他了。
“卓公子,你这几天跑哪去了?昨天晚上王爷差点......你也真是的。”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卫大就觉得脊背发凉,每到月圆之夜,王爷就要遭受一次噬心之痛,而且王府里还会涌入大批的不速之客,以往每次都平安化解了,只是昨天实在太过凶险,要不是凤小姐,王爷现在恐怕......唉!
肖大夫站在一旁,昨晚的事情到现在还余气难消,“他小子还能去哪?指不定在哪个女人的温柔乡里爬不起来了。”
被两人轮翻奚落,卓尘风也没什么底气回嘴,只是嘿嘿地傻笑挠头道,“我,我忘了时候。”每天喝的烂醉,哪里还记得时间?
君彦卿将药碗放到秦煜手里,看了一眼卓尘风,淡声道,“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去替我招待招待那些客人吧。”
听到有人需要‘招待’,卓尘风瞬间来了精神,手指捏的咔咔作响,“有客人要招待?那太好了,正好爷最近闲的很,还有前一段时间刚研究出来的新玩意儿还没人试过,正好找人试试。”
看着男子眼里一闪而逝的光芒,卫大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道,“那些人要是知道咱们王府还有你这样的人,恐怕打死也不敢闯了。”
卓尘风一笑,晃了晃两条长腿道,“本公子怎么可能会给他们后悔的机会,下辈子吧。”说完,摇着折扇十分飘逸的拂袖而去了。
“王爷,凤小姐来了。”门外,陈管事毕恭毕敬地禀报道,语气里隐约带着几分欣喜。
“快请。”
凤九进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一件淡青色绣芍药花纹的云衫,发髻上也只是斜插着一支淡紫色碧玉宝石金步摇,虽然装扮的十分简单素雅,却无端地让她穿出几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感觉来。
在她被别人打量的同时,她也在默默地打量着别人,寝殿内站着或躺着三个男人外加一个伪老头儿,但是她的目光却第一时间就停在了那个宛如天神般的男子身上,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和洁白无尘的亵衣形成鲜明的对比,脸色润白如玉,薄唇殷红性感,那双淡紫色的深邃眼眸正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看着她,“阿九,你来了。”
“嗯。”凤九微笑上前,为刚才的失神感到一阵懊恼。昨天夜里在君彦卿病情稳定的时候回了一趟府里,所幸老太太和她那便宜的爹没有发现,再加上赵氏因为凤灵的事也没有时间盯着她,所以很顺利的进了府里还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只是委屈了那几个丫头凭白跟着担心。
秦煜和卫大很识趣的准备离开,只有那位肖大夫还气股股地瞪着若无其事的凤九,胡子都要翘起来了,可是还没等他恶人先告状,整个人就已经被秦煜拎了出去。
凤九很自然地坐到床边为君彦卿把脉,“看你的气色似乎好多了。”
“本王昨天是不是吓到你了?”君彦卿淡笑道,“阿九放心,本王是不会死的。”他要是死了,那阿九启不是便宜了别人?
凤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将他的手塞进被子里,“王爷要是真死了,那倒真省事了。”
“阿九是在生气吗?”听出她语气里似乎带着怒气,君彦卿赔笑道。
她怎么能不生气呢?这个家伙明知道月圆之夜不是他的幸运日,大白天的还去丞相府折腾,所谓的良辰吉日不过都是一些命相之说罢了,平时也没看出来他是那种讲究虚礼的人啊!
凤九无奈地摇摇头,难不成她还真和一个病人置气不成,再说,她也没怪他不是吗?
“王爷不打算跟我说说是如何中毒的吗?”一个人身上竟能同时中多种病毒,寒毒、冰毒、火毒还有蛊毒,而且这些病毒以一种十分微妙的关系共同存在着,相生相克又相互依存,倘若治好了其中一个,那么很可能会导致其他毒素蔓延,最后毒发身亡,这也正是这么多年来肖大夫一直不大敢为他用药的原因吧。
虽然时隔多年,但回想起当年中毒时的情景,君彦卿的脸上还是难掩复杂的神色,毕竟那段时间的遭遇就算放在任何人身上也不可能做到欣然接受吧。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正值意气风发潇洒肆意的年纪,却不得不为了家族的声誉为了追随璟王府的五十万将士而冲锋陷阵,最后却落得个疾病缠身痛失武功的下场。
“其实大禹建国以来,边关一直纷扰不断,当今登基五年,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除了打着恢复李氏江山旗号的江湖人以外,还有沿边小国也想趁虚作乱,今天抢劫村庄,明日又屠杀百姓,总之那段时间整个大禹腹背受敌,再加上大禹与北狄和南疆一直因为国土纷争不大和睦,所以包括苗巫人在内,周边小国几乎联和起来全力对付大禹国,而那个时候大禹根基未深,能上战场的将军全部领兵打仗去了,可是依然人手不够。”
“所以......你就去了吗?”凤九有些生气地挑眉,皇上也太不是东西了,彼时眼前这位温雅如玉的男子才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啊。
君彦卿眼底却闪过一丝坚定,淡笑道,“阿九,为了璟王府,我必须这么做。”这是他的使命,也是所有追随璟王府将士们的心愿和寄托,他不能辜负任何一个人。
过了许久,凤九才叹气道,“那后来呢?”
“后来南疆平定以后,本王又率兵前往北狄奉命收回国土,你知道的,北狄与苗巫一直有姻亲这层关系,就是在那场战役中本王中了蛊毒,当时肖大夫恰巧随兵出征,断言本王所中的是蛊毒中最毒的子母蛊,而子蛊自带病毒,所以......”
所以他的身上才会有多种病毒共同存在,而这些病毒更像是一个大家庭,摧毁其中之一,它们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反击,直至载体身亡。
凤九有些苦恼地按着太阳穴,要是师傅和蓝雀师兄在的话会有更好的办法吗?恐怕也无济于事吧?因为她知道要想彻底根治病毒,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找到母蛊,单单有决明草还是不够的,决明草只能起到遏制的作用,并不能彻底根除。
可是,想找到母蛊又何其的艰难,除非找到下蛊之人。想了想,凤九又道,“那后来下蛊的人抓到了吗?”
君彦卿点头,“是一名死士。”
凤九了然,死士被抓到后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想从下蛊之人身上寻找线索这条基本可以不用考虑了。
“我在为你把脉的时候隐约探到一丝脉膊,王爷,你的武功......真的废了吗?”
君彦卿一怔,随及淡笑道,“阿九,没想到你的医术竟高明到如此地步了吗?肖大夫说这微弱的脉膊隐藏极深,若非医术高明的人,必定会误以为是其他脉膊不稳定所导致的紊乱。”
凤九在心里默默地翻白眼,她可是师承名绝大师,身边又有一位天赋异禀的风华公子指导,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否则启不是要连累师傅的盛名?
“所以,其实王爷的武功一直都在是吗?”
君彦卿点头,看着不知何时被人仔细包扎过的掌心,平静地道,“只不过不能运用内功,否则全身筋脉尽断。”
所以,他需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忍,不能动气也不能冲动,即便自己身处危险之境也要等着别人来保护自己。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变的如今这般温文尔雅吧。
“嗯?什么意思,你连本公子的路都敢拦?”门外,卓尘风刚想准备上台阶,就被秦煜的青龙剑拦住了去路。男子身上仍旧是那身骚红色的锦衣华服,只不过一向不染纤尘的俊脸上难得地沾上几滴鲜红的血迹,却凭添几分邪魅之感,想必刚才在地牢里,这位卓公子是将近几天的怒气全部发泄到那些倒霉鬼身上了吧。
秦煜抱着剑挡在卓尘风面前,面无表情地脸上明摆写着‘闲人免进’四个大字,一本正经地说道,“王爷有事不能见。”
陈管事可是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让进去,还说王爷和凤小姐需要培养感情,这样大婚以后就能尽快生下小世子了。当然,这些想法凤九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被气笑,她在和病人讨论病情好吗?培养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