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老人家像是耳朵听不见,拾起脚边的拐杖,爱理不理地继续往马路那边走去。
“嘿,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魏帅不高兴地嗫嚅了两句,掸了掸身上的泥水。
可就这档子工夫,公交车已经离开了站台,载着乘客继续往前行去。
“丫的,别走,别走啊!还有我,还有我啊……”魏帅抱着心爱的单反相机,往公交车的屁股方向追去。可这两条腿,哪有四个轮子来得快。
“你妹的,这是什么事儿啊!”魏帅湿哒哒的站在雨里,抓狂咆哮。
真可谓是,人倒霉起来,喝水都能塞牙。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从他身后驶来一辆出租车,正对着他按喇叭。
魏帅烦躁地转身看了过去,发现是辆空出租车。他掏了掏自己的口袋,发现身上正好还有二十元零钱,于是信誓旦旦地跳上了车。
“师傅,载我去文豪商务楼。就是离……”
“不用说了,我知道在哪儿。”这的哥没好气地堵住了魏帅的话,熟练地拉杆开车。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魏帅心想着,瞪了这大雨天戴墨镜的的哥一眼,在旁边整干自己身上的雨水。
由于雨天路滑,路上行驶的车辆普遍比平时要缓慢。但这墨镜的哥和别人不一样,这雨天不但不减速,反倒想着法的窜来窜去地加速行驶。
这可乐坏了魏帅,毕竟他正在赶时间。这的哥虽然服务态度不咋地,开车的技术还是没话说的。
“师傅,您这开车技术真好。谢谢您啊,我就在前面那个路口下就行了。”魏帅捧着相机,乐得嘴角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谁知那墨镜的哥只是稍稍侧头看了这家伙一眼,嗤之以鼻地继续加速往前驶去。
“唉?师傅啊,你走过了,我在刚才那地下车,快停下,快停下来啊!”魏帅见状,心裏急得团团转。
当他试着要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时,却发现怎么也解不开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丫的!”他咆哮地将安全带使劲拉扯,却毫无成效。
“别白费力气了,你是解不开的。”墨镜的哥嘴角勾起一弯坏笑。
而就在这时,从车后座的椅子底下爬出一个大块头来。他手里拿着麻绳,从魏帅座椅的身后将其迅速捆绑起来。
“丫的,大爷我上了一辆黑车,是黑车啊……”魏帅惊慌得大叫,可在这雷雨交加的清早,他的嗓门即使再大,车窗外也不会有人能听见。
“省省力气吧,没人能救得了你。”车后座的彪型大汉慵懒地坐回椅子上,舒舒服服地大腿翘二腿。
魏帅这人虽然表面看着胆小怕事儿,但他具有冷静而又强大的心裏。他不再做无用功的叫喊,而是仔细向这的哥和后座上的彪形大汉扫了两眼,最终撇嘴笑了。
“丫的,原来是你,吴侠牛的部下啊。”
“嘿嘿,你小子眼力真好,居然还记得咱哥俩。”那驾驶室里的“的哥”把墨镜摘了去,样貌全然展现。
原来是在吴侠牛的酒会那日,被傅淳打倒的那个铁头大汉。
知道这二人的底细后,魏帅反而镇静了很多,“呵呵呵……怎么着,姓吴的老畜生又叫你们出来行动了?就你们这些个废物,哪一次给那老畜生办好过事儿的。”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们做事好与坏,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的。老子今天抓到了你,这是真的吧?”坐在车后面的彪形大汉用脚踹了两下魏帅的椅子,咬牙警告道。
“哈哈哈……只怕你们是白费功夫。我随你们去见吴畜生,这不要紧啊。你们到时给我看好了,他不但不会刁难我,反而会给我上好酒好菜招待我。”魏帅大言不惭地自诩道。
“你特么是被我们老板整疯了吧,这种不靠谱的话也说得出来?我明白的告诉你吧,我们老板要我们过来抓你的时候,他可是一副气得要厥过去的样子。还好酒好菜?没给你来顿皮鞭烧肉就算你走运了。”
“是嘛,他这么在乎我啊?那太好了,我也有一阵子没见过这老畜生了,过去跟他碰面叙叙旧也好。”魏帅的腿并没有被捆住,他闲散的单腿翘了起来,一副很享受邀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