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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的市中心,小山一样的卫城耸立。
在卫城东侧的山壁下,一座石板铺就的巨型广场横卧,三面被民居环绕。
巨大的舞台背靠山壁搭建完成,众多人站在广场上,仰着头望向舞台。
天色暗淡,帷幕拉开。
“哇……”
大广场周围处处有人惊呼。
舞台之中,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苍翠的农田整整齐齐地铺在上面。
近处有五个少年或站或坐在场中。
远处有农人以牛马耕地,挥汗如雨。
自然的光芒落在舞台,那里好像还是白天。
“是魔法幻术,真厉害……”
“他们为什么不戴面具?这就是新式戏剧吗?”
“竟然有五个人。”
五个衣衫破烂的少年手持农具,有的轻轻晃动手臂,有的拍着后腰,有的扭着脖子。
他们的鼻子下,戴着魔法胡子。
其中最为高大的少年上前一步,对其余四个少年道:“如果我们将来谁富贵了,不要忘记这些朋友。”
“哈哈,扎克雷,你不要说笑了,我们都是平民,怎么可能会富贵呢?”
“是啊,你这人就喜欢白日做梦,说胡话。”
四个人一起嘲笑扎克雷。
扎克雷却摇摇头,面朝观众,望向高处的天空。
“麻雀怎么会懂天鹅的志向!”扎克雷斩钉截铁道。
他们的对话清晰地传遍整座广场,甚至更远处。
四个孩子又开始嘲笑扎克雷。
突然,一辆马车缓缓驶入舞台,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少年走了出来,衣着华贵,同样戴着魔法胡子,一旁跟着两个护卫。
“父亲,这就是我们的灰河镇领地吗?好漂亮,以后我要常住在这里。”
“只有贫民和被流放的废物贵族,才会住在这里,安德列,告诉我,你不想住在这里。”
“嗯,父亲,我不想住在这里。”
屋顶上的贵族们本能地瞄向安德列,安德列却神色坦然,好像一切与自己无关。
那些贵族轻轻点头,暗暗称赞安德列沉得住气。
“父亲,他们的衣服好破啊,他们是什么人?”少年安德列大声问。
“他们不是人。”中年男人道。
“啊?那他们是什么?”
“灰河镇,只有畜生,他们的区别是四条腿或两条腿。”
“啊?我也能骑两条腿的畜生吗?”
“让两条腿的畜生变成四条腿的畜生,你就能骑了。以灰河镇领主的名义,去把最高的那个少年抓过来,让安德列骑上。”
于是,两个护卫冲过去,逼迫少年扎克雷跪在地上,少年安德列骑了上去。
“驾!”
少年安德列左手揪着扎克雷的头发,右臂在半空摇晃,兴致勃勃。
“驾!”
“驾!”
“驾!”
在少年安德列兴奋的声音中,扎克雷跪在地上,慢慢爬行。
大幕缓缓落下,序幕结束。
压抑的气氛在现场蔓延。
这时候,画外音响起。
“二十年后,成年的安德列因为罪恶累累,被家族流放到灰河镇……”
众多贵族扭头望向安德列。
安德列觉察众人的目光,微微一笑,道:“刚才我就说了,戏剧是戏剧,现实是现实,无非是同名而已。”
众人点点头,越发佩服安德列的沉着冷静。
不多时,序幕缓缓上升。
舞台的场景由田地变成了一座布置华丽的贵族大厅。
青年安德列躺在大厅之中,在两个侍女的伺候下,喝着鲜血般的葡萄酒。
“安德列少爷,不好了,那些平民在外面喊着要一个公道……”
接下来,观众们认认真真观看第一幕。
在第一幕中,因为灰河镇的粮食歉收,安德列严苛压榨,平民们向安德列讨公道,但安德列派人杀了几个平民,把他们的尸体挂在大厅外。
接着,黑铁战士扎克雷出现,与安德列讲道理。
在大厅中,两个人进行激辩,扎克雷把安德列说得哑口无言,引发观众纷纷喝彩。
到了最后,安德烈突然认出扎克雷,辱骂他是两脚的畜生,然后让护卫打伤扎克雷。
扎克雷吐血逃走,安德列的护卫在后面追,帷幕缓缓落下。
现场的观众根本没有见过背景布置这么好的戏剧,也没看过这么生活化真实的模式,情感被充分调动,要么辱骂安德列,要么揪心地期盼扎克雷能逃出去。
舞台最前面的戏剧大师们压低声音讨论。
不多时,第二幕开始。
背景不是田地,不是贵族大厅,而是荒地。
一开始,扎克雷带领灰河镇的居民逃走,开荒种地。
但是,噩梦降临,雅典城的贵族打着剿灭盗团的旗号,像狩猎动物一样,狩猎以扎克雷为首的流民。
无论这些流民怎么解释,那些贵族都不听,不断利用残忍的手段狩猎。
在这段情节中,许多观众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差一点导致演出中断。
扎克雷带着流民不断逃亡。
再一次逃出贵族的狩猎队伍,流民队伍聚在一起吃饭。
扎克雷突然大喊。
“阿波罗的太阳战车,从未从我的头顶路过。”
“希腊的阳光,从未照在我的身上。”
“我的耳畔,只有宙斯的雷霆在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