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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易回到彼时,打开信封。
简短的话语。一把钥匙。
“请收下那套公寓。
谢谢你让我唱歌。
谢谢你给的地址。
我爸爸叫夏迟。
这是个秘密。
希望你快乐、健康。”
米易把玩着钥匙,一口气喝尽杯子里的龙舌兰。
四月底的时候,林夏因为身体不能再负荷,从贵州回来后,在家里休息了几周。连续小雨后的第二个晴天,她到高中常去的书店闲逛。看店的奶奶,从高中开始就一直在这里,林夏走进来时,她正就着太阳光,看一份举得老高的报纸。林夏挑了两本高中时追看的武侠连载,付了钱出去。
今天的阳光很好,伸了一个懒腰,林夏仰着脸深深的呼吸。五月快到了,空气里有一股沁人心脾醇厚的明朗。就这样放缓了步调,慢慢在熟悉的街道走着。
曾经和他在这里,没心没肺的笑着。曾经和他在这里,没有吃相的消灭食物。曾经和他在这里,什么也不顾的开玩笑。曾经和他在这里,讨论前面的美眉姓什么。曾经和他在这里,抢着喝唯一的一瓶水。也曾经在这里,无数次的被他骂白痴。曾经在这里,感受过他的温柔和脆弱。曾经在这里,和他放肆过青春。
林夏的脚步早已停下来,手指因为记忆的冲击而紧紧拽着装书的塑料袋。她这是怎么了,不是已经放下了吗?她林夏才不是那种口是心非多愁善感的人呢。用力眨回要流出来的眼泪,林夏恢复了轻快的步伐。
“喂,前面那个白痴。”
她的脚就在这一时间僵在那里,身后的人似乎不甘心,提高声音嚷道:“我说,前面那个白痴。林夏同学,林夏白痴。”
“别给我丢人现眼,华小扬你少在这里扰民。”林夏用最大的声音吼回去。把竭力隐忍的思念和欢喜释放出来。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那个家伙装模作样的掏了掏耳朵,“不知道谁在扰民,泼妇,吵死了。”
看着他一步步走近,站在原地不动原来也是一种折磨。应该也向他走过去吗?还是就像现在这样微笑的看着他。她的脑袋里还在设想着种种版本,走过来的华小扬伸手拿了她手里的袋子,翻了翻书,然后白了她一眼,“没长进。不是武侠就是奇幻。你那侠女的虚荣感能不能别再膨胀了。实际些做点为国为民的事情。虽然你买书拉动了内需,但也不能总是….”
“华小扬你闭嘴,碎碎念碎碎念的,你老了是不是。”林夏瞪着他。
就这样突然被他拉进怀里,林夏的脑袋一片空白。
“你回来了。”他在耳边轻声说:“真好,你回来了。”
“华小扬你唱哪出啦?姑奶奶喘不过气了。”林夏用叫嚣的声音掩盖此时心里的眷念,“不放手我喊非礼了啊。”
“你安静点不行吗?”华小扬皱了一下眉,这丫头吵死人了。
华小扬松开她,林夏低着头假装整理衣服。
“行了,装什么装。不就是脸红吗?有什么啊,别给我玩淑女那套。”
“谁给你玩淑女了。我是饿了,饿了知道吗?非人类物种。”
“白痴。”华小扬往前走,说:“走吧,你请我吃阿亮火锅。”
“为什么要我请你?”
“打赌啊。”
“打什么赌?”
“如果阿亮火锅还在,你请我吃。如果不在了,那我请你吃。”
“成交。”
走出几步远,林夏觉得怪怪的,她说:“华小扬,如果火锅店不在了,你请我吃屁啊。”
“啧啧,敢情您老还能反映过来啊。”
“去你的。”
“放心,火锅店还在。前段时间我还来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