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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久久将帕子放到水盆里重新打湿,一边捞出拧干水,一边轻声解释道:“奶奶只是气血上涌,所以才昏了过去。我等下去镇上找个大夫来给她看看,到时候还请娘帮忙照看一下。”
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娘”字,便是称呼了,之后,自然也就顺口了不少。
再加上原有的记忆,唐久久也明白,娘亲是打心眼里心疼她的。
只是这一去几年,就算是她嘴上不说一句抱怨的话,可娘亲心中却也难免忐忑,担心自己会怪她。
可这有什么好怪的呢?
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担心丈夫,所以出去寻找罢了。
要怪,也只能怪那个黑了心肝的李金桂,要不是她,娘亲也不至于流落在外那么久不能回家。
连原身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若非她穿过来,娘亲怕是不仅要承受找不到丈夫的痛苦,还要面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恸。
林香花自然不知道疼爱的女儿早就已逝,只是欣喜于“女儿”的不计较。
她赶紧点了点头,随后在袖子里摸索了一会儿,然后,将一个略有些破旧的粉色荷包放在了唐久久面前。
这荷包,唐久久认识。
当初唐富贵还在走街串巷的卖货时,才年满十岁的原身觉得爹爹辛苦,便央着娘亲教她绣花,非嚷嚷着要给爹爹做个香囊不可。
可原身从小就不算是特别聪明的孩子,只能说是乖巧懂事。
农活多少帮过忙,可绣花这种精细活,她哪里干过?
不过是绣了荷花的一个花瓣,便嚷嚷着捏不住针,跑到院子里去玩儿了。
林香花最是心疼她,当然舍不得孩子第一次的心血就那么浪费了,于是,便借着自己的一双巧手挽救了女儿的第一个绣品。
不过,唐富贵和妻子一样,对于这个唯一的女儿,完全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就连最开始,他没有当走货郎,家里日子难过的时候,也都没舍得让唐久久干过什么。后来有了一点银子之后,他更是舍不得女儿受苦,请了老嬷嬷在家教唐久久,却也不要求她做得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