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释我?爸妈都在老家,我在这儿没有熟人?保释我的是个出乎意料的人,居然是韩家老二。看他脸色发白,眼球遍布血丝,估计这几天过的不好。韩老二开车来地,走的时候,还多了个跟屁虫。那个年青女警跟过来,靓丽的面孔红扑扑地,眼睛狡黠,“虽然被保释了,但是你还是嫌疑人,为了防止你逃跑,我要跟着你就近监视。”我她她眼眸灵动,恐怕是看热闹的心思更多,故意说道:“喂,我得罪了韩老大,要是他派人收拾我,你会不会保护我啊。”女警撅着嘴,鄙夷道:“一个大男人居然要小女子保护,真是不羞。放心吧,我带着枪呢。我叫林鹭,不叫喂。”到了高档的御景花园别墅,里面装设辉煌,养鱼养草。只是弥漫着一股香火味,雾霭霭,像是阴天起雾,熏得鼻子眼睛难受。韩老二神色激动地跟我说:“李霖,你可要帮帮我啊,要不然我这一家子就没活路啦。”他老婆和孩子跪在一个佛像前磕头,神色惶恐。“你是韩家的二少爷,有钱有势,还有这么多的保镖保护你,我能帮你什么?”韩老二激动道:“都是没用的废物,害我的不是人,是鬼,他要我的命啊。我知道你肯定行,有人跟我说,想要解决这件事情就去找你。”韩老二情绪平静后,跟我说了起来。韩老爷子死后,一开始还很平静,谁知道等他尸体没了,他的宅子里就开始闹鬼,到了夜里,他就能看到老头子的鬼魂来索命。不止他看到,老婆孩子都看到了。林鹭嘀咕道:“听说韩老爷子死不瞑目,说不定是被你气死地,回来索命了。”韩老二红着眼睛,狠狠瞪着她,我急忙说道:“会不会是你看错了,你是韩老爷子的亲儿子,他怎么会来害你呢。”“就是啊,老头子死了,我虽然能分到股份,可却是公司的二把手。他一死,我反而要看老大的脸色,我倒希望老头活得越久越好。”“昨晚呢,昨晚老爷子有没有回来?”“有啊,天天在外面闹腾,我搬了几次家都躲不掉。”昨晚我和韩老爷子在一起,他在矿洞里烟消云散,怎么可能回来祸害?这是有人弄鬼。我几乎立刻就怀疑上了韩老大和齐道人。“难道真是闹鬼?”林鹭眨着眼睛。韩老二怒道:“这肯定是老大在搞鬼,他为了霸占整个公司,想要害死我呢。哼,那个姓齐的道人现在听他地,肯定是他。李霖,我听人说,你能够捉鬼是不是?只要你帮我搞定这件事情,我给你五十万。”五十万?我想了下,说道:“现在我被诬陷,肯定要查清真相,和韩先生的目标一致,我自然竭尽所能。”到了半夜,外面传来啾啾的叫声,凄厉刺耳。韩老二吓得大叫道:“来了,他又来了。”窗户外浮现一个黑影,嗒嗒得扣着窗户,这里可是二楼,普通人怎么可能浮空,难道真的有鬼。他的脸映在窗户上,惨白发皱,真的是韩老爷子。他冲着屋里人笑,“儿子,快来,我好寂寞,你来陪我啊。”“装神弄鬼,姑奶奶抓住你,”林鹭冲过去推开窗户,发出尖叫。鬼影真地悬在空中,她连忙拔枪,却被鬼影一拽,从二楼窗户摔了出去。鬼影冲进屋,就朝着韩老二抓过去,“下来陪我,陪我,我好寂寞。”我从香炉里抓起一把香,撒到鬼影上,烫的他发出惨叫,浑身冒出细小火苗,像是一张纸烧起来的感觉。香是祭神拜鬼的东西,本就通灵,这是我家铺子里特别配制地燃魂香,烧的就是鬼物邪祟,阴气越重,烧的越旺。鬼影尖叫着,拼命拍打,越拍火越大。“快点,把黑狗血泼上去,”怕他逃走,我急忙叫道。外面传来一声冷哼,像是有人在黑夜中念咒,鬼影唰的凭空消失了。我急忙冲下去,就看到一辆灰色轿车驶入黑夜中,鬼影也被汽车里的人给带走了。林鹭爬起来,活动身体,看起来没有受伤。“不愧是干警,能干不怕鬼,身体强壮,佩服。”林鹭刚露出笑容,就板起脸,凶巴巴道:“你这个混蛋在笑我皮糙肉厚缺心眼吧。没想到世上真有鬼,哈哈,开了眼界。”“刚才车里的人看清了吗?”林鹭摇头,“天太黑,看不清里面,不过车牌号我记住了,这就让人去查。”别墅里,韩老二一脸兴奋地抓着我,“李霖,多亏你了,你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韩先生,我怀疑韩老爷子的尸体被你大哥弄走了,你这里有线索吗?可以会藏匿在什么地方,只要将老人家入土为安,鬼魂也不会作祟了。”韩老二咬牙切齿道:“嗯,我这就派人去找,你别急,我跟老大没完。”“今晚鬼魂被打跑了,估计暂时不会回来,我想回去一趟,准备一些东西。”我告别了韩家别墅,被林鹭跟着,回到鬼街。今晚倒是安静,门前没有留下纸灰。林鹭在店里转来转去,好奇道:“看你这儿也没什么稀奇地,居然能捉鬼?唔,你的香呢,很神奇呢,快给我看看。”“独家秘密,恕不外泄。”林鹭哼哼两声,忽然哎呦叫唤了一声,说是手疼。“给我看看,”我抓起她的手腕,白皙光滑,皮肤保养地不错。林鹭撅着嘴:“小子,你又不是医生,看得懂啊?哼,别是想趁机占姐的便宜吧。”我白了她一眼,“刚才鬼是不是抓的这只手?”她点点头,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地?”我从货架上拿下一面八卦镜,对准手腕一照,让她自己看。镜子里白皙的手腕上赫然多出几个漆黑的指印,肉眼却看不清,吓得林鹭一声尖叫。“那个鬼魂根本不是韩老爷子,应该是被人操纵饲养地,阴气很重。他摸了你这下,如果不注意,渐渐就会溃烂,等到渗入骨髓,这条手臂就算是废了。”林鹭气得鼻子都翘起来了,想要服软,又拉不下面子的样子,最后凶巴巴道:“你快点给我治,治不好都赖你。”“赖我一辈子?”看林鹭被气红脸,我也没有继续撩拨她。用艾叶烧水,将半根镇魂香点燃,让她熏着伤口。然后取灰和水,调成泥敷在手腕上,“今晚别用力,到明天早上就能恢复了。”“录像怎么样?有线索吗?”我问起了案子的事情。林鹭说道:“很奇怪,殡仪馆里的录像记录了韩老爷子诈尸的过程,可他跑出去以后,我们就失去了线索。至于他怎么到你这儿地,鬼街路口的摄像头什么都没有拍到,没法给你证明清白。”我有些恼火,“难道我一直是嫌疑犯?如果我能找到证人呢?”林鹭看出我的心思,“你是想说陈光吧。没可能,他跟韩家老大说过,是你偷拿了玉沁,还说你可能偷了尸体,还到警局做了笔录。”“韩家老大呢,他的嫌疑很大啊,为什么不去调查他?”“韩家是县里的大户,韩老大现在是家族掌门人,没有确凿证据,根本不可能展开调查。”我气道:“如果我有法子找到线索呢?他和那个齐道人狼狈为奸,韩老爷子死的冤枉,连鬼魂都没了,我能确定是韩家人在搞鬼。”“你想自己调查韩老大?”“你想拦着我?”我反问道,故意激了她几句,“想不到你也害怕韩家的势力,眼看着凶手逍遥法外,居然不敢去调查?”林鹭拍了下桌子,脸蛋生气变红,道:“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做一个警察,将坏人绳之于法,保护好人的安全。哼,我知道你是激我,我不想拦着你,只是我觉得,你就算调查韩老大,恐怕也查不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觉得韩老大是凶手?”我想了下,说道:“韩老爷子的魂魄是我送走地,他临走前,指着床脚,我拿到了这个玉。他还指了韩老大,肯定是想说什么?这一系列怪事肯定是懂法术的人在搞鬼,齐道人就是听韩老大的话,肯定是他干地。”林鹭摇摇头,“齐道人的嫌疑很大,但是他却未必就是听从韩老大的命令。”“不可能,万大跟我说,他亲眼看到齐道人和韩老大相互勾结地。”“万大?”林鹭打听清楚后,说道,“走,咱们去见见那个万大,要是他撒谎,我肯定能看出来。”万大的店关的紧紧地,怎么敲都没有回音。林鹭打了几个电话,似乎在请朋友帮忙查什么,很快就跟我说道:“这个万大不可靠,他的银行账户最近突然多了笔十万块的收入,打款地是盛然织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