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多次求医,但一直没有得控制,非常苦恼!本来她都已经绝望放弃治疗了,但因为听说最近许多中医高手奉调北京了,所以就被人劝说来试一下。
许阳对患者说道:“大姐,劳您张个嘴,我瞅一眼。”
许阳第一次跟师的时候,就在北京待了八年多。八十年代初的北京城,外地人来的还不是特别多,所以许阳天天耳濡目染,嘴裏都带上一点京片子味了。
后来去山西跟师那么多年,又学了一嘴老西话。本来京片子风味都忘完了,突然又回到了北京,这又不自觉给带出来了。
那大姐张开嘴。
许阳和高华信同时看了过去,这大姐嘴裏,口、舌、唇内大大小小有七八个口腔溃疡,大多都是跟黄豆那么大的!
嚯!
这可太影响生活了,不说吃饭,连喝水都难受吧!
他们又观察了大姐的舌象,舌质偏红,苔薄微黄。这是主热证!
大姐的神情有些烦躁:“我真的是被这个病弄得我烦死了!我嘴巴现在都还疼着呢。同志,你说这得多影响我工作啊!见天儿的,哎哟喂,愁死我了!”
许阳又问:“别着急,我们给你诊个脉吧。”
许阳和高华信也依次给患者诊断了脉象。
蒲老问这两个小同志:“怎么样?”
高华信回道:“应该是比较热证,阴虚火旺,可以试试清热养阴之法。”
蒲老又问许阳道:“你觉得怎么样?”
许阳则说:“清热养阴的思路没有大错,但同时也要加入化湿之品。”
“哦?”蒲老露出了些许意外之色:“这是为啥子?”
许阳道:“患者的确是热证无疑,而且口干便结,应是阴虚之证,养阴清热是无错的。但其脉象为细弦数,细脉主湿,数脉主热,是比较典型的湿热内阻。”
“再加上经行之时,冲气偏盛,她又性情急躁,所以更助冲气。冲气夹火,携带湿热上冲,所以这就是她经行口糜的病因。若是只顾清热,不顾祛湿,这个热是清不掉的!”
高华信看着许阳,有些呆了。
蒲老也有些意外地看着许阳,他道:“不错,把你的方子和剂量写下来给我看一哈!”
“好。”许阳找了处方单就写了起来,他用的是甘露饮加减。
蒲老仔细地看许阳的方子,也忍不住点了点头,高华信也凑过来看。
那大姐有点忍不住了,就问:“大夫,你们商量好了没啊,赶紧给我开点药得了,我还得赶回去上班呢!”
蒲老道:“好。”
蒲老拿起笔,想斟酌更改一下,但是要下笔之时却又稍稍有些犹豫。最后蒲老还是把笔放下了,然后把方子交给患者说:“拿去给药房抓药吧,吃完药再过来看一哈!”
大姐答应之后,拿着单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