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儿父亲看着寻吴生这潇洒的造型,满心的腻歪,他总感觉这个小伙子有点不靠谱,至少从外表上来看是这样的。
寻吴生整理好自己的发型之后,蹲到了患儿面前,开始诊断起来。
别看这货够骚包,但医术水平还是很到位的,他太师爷是当年1955年奉调北京的小儿王,在广安门医院里工作了十几年,是儿科的定海神针,医术非常厉害。
许阳当年就认识他太师爷,当初抗击乙脑的时候,他太师爷是专家组成员之一,他师爷也跟许阳并肩作战过。
他们这一支儿的对儿科疾病的诊治还是相当有水平的,就是不知道这小子得了几分真传。
问县很缺优秀中医,每个科室都缺能独当一面的领头人,所以许阳特别希望能找几个强的回去,所以他就怕这个大骚包本事不高。
寻吴生已经上前诊断了,旁边的一众中医面色也有些凝重,这个病人跟昨天那个女患者不一样。那个女患者的病是挺麻烦的,但也不是那么难,医院的中医妇科应该是能拿的下来的。
而这个患儿已经病了十三天,历经中西医各种治疗,效果都不好。换句话说,这是一个折了一众专家的棘手病人啊。
这两人真的行吗?
众人看看寻吴生,又看看许阳。
儿科主任也微微摇头,他也不看好,这两人究竟年轻。
而许阳还在认真地分析前医开出来的方子。
病人病情棘手,寻吴生自然不敢大意,他非常仔细地做了全面诊断。半晌之后,他才凝着眉退了下来。
然后轮到许阳,需要询问的前面寻吴生已经问完了,许阳只是稍稍补问了两句,然后观察患儿的情况。
这孩子已经发热十三天之久,高热不退,但周身却无汗,咳而微烦,诊断其脉为数脉。舌质微红,舌苔黄腻。
舌象和脉象都是主热证,他的症状也是高热和肺炎,症证相符。
这边诊断结束了。
寻吴生一言不发,他一直在皱眉斟酌着自己的方子。
众人回到了会议室。
带队老师已经非常熟门熟路了,直接给他们发了白纸,让他们把诊断的结论写在上面。
两人一一写好,然后把白纸交给带队老师。
其他人脖子都伸长了,可惜看不见。
就连眼睛红红的沈玉言也紧张极了,她看了看带队老师,又忍不住看向寻吴生。
寻吴生再度理了理自己骚包的头发,对着沈玉言眨眨眼,给了对方一个宽慰的表情。
可沈玉言还是担心,她又扭头看许阳,结果发现许阳神色淡然无比,她一见心中就更加恼怒了。
寻吴生摸了摸自己的长发,说道:“现在该开始说自己的诊断和方子了吧?谁先说啊?许阳医生,这次要不让你先来?”
许阳微微笑了笑,扭头对带队老师道:“把他的写的给我看一下。”
带队老师把寻吴生写的方子和诊断递给许阳。
许阳拿过来看,旁边人也赶紧探出了脖子。
寻吴生显得自信满满,他对许阳道:“是不是没有想到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已经找出这边医院屡治不效的原因了。”
闻言,旁边人顿时惊讶。
就连原本不抱任何希望的儿科主任都露出了吃惊之色,他诧异地看着寻吴生,眼神惊疑不定,真的假的,这年轻人这么厉害的吗?
而沈玉言也是大喜,单有这一条,寻吴生的赢面就大了许多,中西医会诊十三日不解的难题,现在已经被他发现了真相!
见到沈玉言的表情,寻吴生脸上更露出得色,他道:“许阳医生,我写的仔细吗?要不要我给你解释解释?”
许阳却是笑了。
寻吴生理了理自己的长发,自觉胜券在握:“许阳,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许阳在自己的本子上写下了寻吴生的名字,然后又在后面打了个括号,裏面标注(剪头发)
许阳边写边道:“去问县前,记得把头发剪了,我们有规定,不能留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