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德胜上前蹲好,拿过病人的腿,看了一眼,就说:“这是只雌蛇啊,还是出洞蛇,嚯,毒性有点大啊。”
大家一听,全愣住了。
正在记录的梁艳同志,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是雄的还是雌的?”
季德胜理所当然道:“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吗?”
“哈?”梁艳听得一脸懵。
季德胜又道:“还好不是怀孕蛇,不然你可就危险了。怀孕蛇的毒性最重了,生完之后,反而不重了。出洞蛇,毒性也重。进洞蛇,毒性就轻了。”
说着,季德胜已经在自己带着的袋子裏面拿药了。
梁艳记录不下去,她是越听越离谱,她忍不住问道:“你是说你看一眼伤口,就能知道是公母?”
季德胜点点头:“对啊。”
梁艳满脸不信,她道:“你都能看出是公母了,看不出来这是什么蛇咬的吗?”
季德胜没好气说:“谁看不出来了?这一看就知道是五步蛇咬的。”
“五步蛇?是蝮蛇类的吗?”梁艳有些不确定地询问,她对蛇类也不了解。
季德胜正在拿药呢,一听人家这么说,他立刻往裏面一抓,然后往外一拿:“喏,你看,就是这个。”
“啊!”这一声惊叫是梁艳发出来的,她被吓一跳。
“啊!”这第二声是病人老婆发出来的。
“喔!”这一声哆嗦是病人自己发出来的,他也被吓一跳。
诊室裏面的大夫,本来就离的挺远的了,一见这动静,都恨不得趴墙上去了,谁能想到季德胜能来这一出啊。
朱老也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旁边还有大夫嘀咕呢:“朱院长这是找了个什么人来啊?”
许阳摸摸鼻子,摇头笑笑,这季德胜大夫还真是江湖气十足啊。
一见大家都被自己吓到了,又想到自己现在不是在表演,而是在卖蛇药,他讪讪笑笑,然后伸手摸了摸蛇头:“没事,没事,不用怕的,它很乖的。”
许阳一直在观察季德胜的动作,见对方摸上蛇头的时候,蛇一直吓的在躲避。许阳有些疑惑,这是为什么?
季德胜开始正经治病了,他问:“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啊,有没有头晕啊,看不清东西,或者看见的东西都变大了?能自己站起来吗?还能不能动了?”
病人难受的说:“头晕眼花的,身上没力气了,走不动了,看见的东西好像是变大了。”
梁艳小声说了一句:“中枢神经中毒。”
然后她在本子上写了一下,同时她又小声嘀咕道:“都这么严重了,他们还敢接诊吗?”
许阳就站在梁艳身边,听到了对方的嘀咕,他回应道:“季大夫的蛇药,比你想象的要厉害很多。”
梁艳扭头看许阳,看着这个治好过他们都没治好的黄疸病人的大夫,她顿了一顿,询问道:“厉害很多?厉害多少?”
许阳平淡回道:“天下第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