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何润东说完事情的经过,王志才清楚何润东和田参谋长口中说的那个人是谁了。感情这个人就是当年两人清剿西苗一代山区残匪时候的漏网之鱼。当时中越战争已经结束,建国也好多年了,全国各地基本上一片祥和,唯独西苗地区还残留着一些小股的土匪。这些土匪少的十几人,多的也不过上百人,实在成不了什么气候,所以何润东等人的清剿工作并不是很困难,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消灭了大小数十股土匪,不过凡事总有例外,就在他们清剿一处名为北湖沟山寨的时候遇到了困难。这处山寨的土匪人数倒也不多,不过五六十人,虽说北湖沟地势凶险,易守难攻,不过在西苗这样的地方并不是第一处,所以何润东等人当时也没在意,按照之前的清剿经验稳打稳扎。不过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这处山寨有个副寨主,名叫彭青山,说是副寨主,其实就是山寨中的智囊军师,这个彭青山不仅计谋国人,而且擅长驱使毒虫蛇蚁,精通西苗邪术。在这个彭青山手中何润东等人吃了不少苦头,而且损失惨重,不过当时总归是大气候已定,靠着一两个人也不能改变结局,这北湖沟最后还是被何润东攻打了下来,不过在最后清点人数和尸体的时候却是少了一个人。这少了一个人也不能证明就确实有漏网之鱼,当时攻山自然不乏使用重武器,不少劫匪都在炮火中被轰的不诚仁形,好多人也辨不清身份,于是这件事就告一段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三十年了,何润东着实已经忘了这件事,要不是王志提起他还真想不起这么一茬了。不过王志这么一说他就发现了诡异之处,半年前他前去西苗军区参加一个军事演习,事后几个多年的老战友自然免不了聚一聚,在附近的村镇转一转。在附近的小镇上,他就发现一个摆地摊买药材的老头有点眼熟,不过并没有在意,毕竟好多年没见了,即便是他在当年也没见过这个彭青山几面,也就是在攻山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了。原本这么一个小细节也不至于让何润东想起他这次的中毒有可能就是这个彭青山所为,不过当时遇见那个老人之后他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他。毕竟是多年的老军人了,何润东的反侦察能力还是有的,不过这种感觉没多久就消失了,何润东也没在意,现在想起来才明白,八成是这个彭青山认出了他。“啧!”王志砸吧一下嘴巴,然后笑道:“要是这样事情就麻烦了?”“王医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田参谋长出言问道。“要是非人为的何司令这个毒还好说,这种症状我也能大概猜出是哪几种毒虫所伤,可要是认为的就不好说了。”王志苦笑一声解释道。“这是为什么?”何润东也惊讶的问道。“西苗人擅长养盅,这所谓的盅就是好几种乃至几十种毒虫相互撕咬诞生出来的异类,不仅如此,即便是同样诞生出来的幼盅饲养的方式不一样,这毒素也不一样,虽然是类似的症状,却有上百种乃至上千种可能,这样一来就加大了解毒的难度。”王志再次说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田参谋长急声问道,要是真如王志所说,难道老何的毒就无法可解了。“办法倒不是没有,除非抓住驱使毒虫的主人,了解清楚是何种毒虫所伤。”王志沉声说道。他行医多年,对于西苗一代还算是有些研究和了解,何润东这次要是被人下盅他还有法可解,毕竟要下盅,盅虫必然要留在何润东体内,可是这种被毒虫咬伤的情况却是不好说了。世上的毒有成千上万种,以他的医术不敢说所有的毒都可以解除,不过这不能解的毒却也少之又少,不过解毒之前你总要了解清楚这中毒之人所中的是何毒,毒姓如何,这样才能对症下药,要是一无所知胡乱医治搞不好反而弄巧成拙。以前的江湖中就有一种很棘手的毒名为七虫七花毒,这种毒就是用七种毒草和七种毒虫炼制而成的,炼制这种毒药的时候这些毒草和毒虫的先后顺序不同,解毒的方法也不同,由此可见这解毒的要求之高。“这个好办,我这就让人前往西苗,把这个彭青山抓回来。”田参谋长听到这里倒是放松了不少,表态道。“岂有这么容易?”王志摇了摇头道:“即便你抓到了他的人,他要是不告诉你是何种毒虫所伤你又能如何?”“这……”田参谋长顿时气结,看着王志道:“难道老何这毒就真的无药可治了?”“这样吧,我明天前往西苗一趟,何司令您把您遇到那个彭青山的地方和彭青山的相貌告诉我。”王志沉吟了一下说道。要是别的事情王志自然是不会特意前往一趟西苗的,可是何润东的情况他实在是不能就这么不管。且不说何润东这毒也算是当年为国结下的仇怨导致被人伤害,让王志很是有些不忍,就说此时的何润东身为病人,他身为医生这一点就不能见死不救。要是真的无法可治也就算了,不过这不是还有一线生机吗?别说这种情况是何润东遇上,就是一个普通人遇上他也不能见死不救。不得不说王大医生这个毛病非常不好,不过这也算是他千年养成的习惯了,除非是大歼大恶之辈,要不然只要是患者被他遇上他都会尽心尽力。“这怎么使得?”何润东急忙说道,王志如此仗义,他却不能这么自私,刚才田参谋长说要让人去抓了这个彭青山,王志直接就拒绝了,可见这次王志去西苗必然是要采取别的手段,这个彭青山何司令还是知道的,为人机警不说,而且手段不少,当年死在这个彭青山手下的士兵就不在少数,王志要是因此遇险这岂不是他的过失。“呵呵,有您这句话也不枉我前往西苗一趟。”王志笑呵呵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听到王志说话如此直接,何润东和边上的田参谋长都忍不住有些唏嘘,特别是何润东更是忍不住感慨,幸亏自己刚才姓情流露,没有说什么套话,要不然可就失去了和眼前这个青年继续交往的机会了。何润东这个感慨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刚才他要是不这么说,而是说别的客气话或者套话,这一次西苗之行王志或许也会去,不过他对何润东此人的印象也会下降不少,两人的之间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这一次就算他是履行医者本分,事后必然是要索要报酬的。不过现在嘛!何润东能说出这话可见为人还算坦荡,倒也不是不能深交,这样一来他前往西苗也不觉得冤得慌。边上的田参谋长却是忍不住唏嘘,老何刚才幸亏显露出了真姓情,要不然看到这里或许有人就要说了,人家何润东好歹也是军区司令员,最不济也是个中将吧,相当于地方的省长省委书记,这样的人会在乎你王志的印象,不交集就不交集,真以为这地球离了你王志就不转了,再说了这诊金和报酬,人家何司令会吝啬这点报酬,即便是你狮子大开口也不能太过分了吧。说这话的人也不能说说的不对,可是别忘了王志的医术,除却他现在所有的人脉和能量单单这种医术整个华夏能找得出第二个?结交这样一位神医总是有备无患不是,你何司令就敢说你以后绝对健康不生病?总之,和王志交好总是有好处的,,人生在世谁敢说他一辈子顺当,给自己多留一条路总是好的。晚上王志在司令部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就前往了西苗,为了节省时间,王志是直接坐着军用飞机去的,和他一起前去的还有水雨翔的团长陈凯,陈凯以前就是北海军区的散打冠军,而且为人机敏又和王志有了接触,所以直接被田参谋长派着协助王志。飞机降落的地点是西苗军区,西苗军区的副司令王廷彦和何润东也是老朋友了,早早就得了消息,竟然亲自前来迎接。“王医生,欢饮您前来西苗啊。”等到王志下了飞机,王廷彦直接就笑呵呵的迎了上来,或许是何润东向王廷彦说了什么,王副司令的态度非常的热情。“王司令客气了。”王志笑着和自己的这个本家握了手,这才说道:“我这不过是过来办点私事,怎么敢劳动您亲自迎接呢。”王志这话并不是客套,他纵然名声不小,背后的人脉也不容小觑,但是却也不能走到哪里就劳动将军迎接吧,在北海军区哪是人家有事相求,这西苗军区难道也是如此。“王医生说笑了,上次在水老家中我就想和您聊聊的,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这一次您可要多留几天。”王廷彦笑着说道。听到这里王志顿时明白了,原来这王副司令的热情和何润东没有丝毫关系,而是因为水家。他就说嘛,纵然何润东和这个王副司令关系不错,也不会贸然向王副司令说出他这次前来的真实目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