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告诉你,你的朋友并不是我杀的,你信不信?”猎霸又问道。
古萨想了几秒,回道:“我信,毕竟他死的时候没有目击者,死因是根据他生前最后的任务目标来推定的,再者……无论人是不是你杀的,眼下你我都要分胜负、决生死,所以你也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撒谎。”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但即使他不是你亲手所杀,你也有着一部分责任,这点……我想你不会否认吧?”
“无所谓,你觉得有就有。”猎霸道,“当然了,要让我说呢……既然他是在履行职务时因公殉职的,那给他委派任务的人,才是间接把他推向死亡的人,而直接责任则在杀他的人身上;我这个从头到尾都处于被动的人,其实也没做什么。”
“你说的……也有道理。”古萨这人,还真是讲道理的,“这样看来,你我之间,好像也没有什么私怨了。”
“是没有。”猎霸道。
“那就让我们……”古萨接道,“不带私人情绪的……拼个你死我活吧。”
…………
与此同时,城中另一处。
某条无人的大街上,一个男人,正拿枪指着另一个男人的头。
拿着枪的那名男子,看起来四十岁上下,梳着背头,身穿一袭黑色西服,大半夜的还戴着墨镜;无人知晓他的名字,人们只知道他的代号是“n”,人称——特工之王。
而被他指着后脑勺的那名男子,同样是四十岁上下的样貌,同样梳着背头,也同样是一身黑西服,不过他没戴墨镜,且其脸上,有着一道斜跨整张脸的狰狞疤痕;他的名字,叫杰克·安德森,人称——杀神。
“知道我为什么没开枪吗?”这是n对杰克说的第一句话。
“你想让我知道,自己死在了谁的手里。”杰克也知道对方想要什么答案。
“那你现在知道了吗?”n问道。
“我只知道,谁会死在我的手里。”杰克回道。
“呵……你是想说,此刻的局面,是你有意造就的吗?”n又道。
“你明白就好。”杰克回道。
“你这样……就未免太难看了吧,安德森先生。”n冷笑道,“我以为,被称为‘神’的男人,至少该具备坦然承认失败的气度才对。”
“我现在就在很坦然地告诉你,你马上就要死了。”杰克的回应,依然是那么淡定。
“唉……”n叹了口气,“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砰——
话音未落,他便扣动了扳机。
…………
另一方面,空中堡垒内。
“我也差不多该下去了。”博士起身离开了座位,跟孟夆寒打了声招呼,便向指挥室外走去。
“博士,您这戾气有点重啊。”当对方经过自己身边时,孟夆寒终究是忍不住念叨了一句。
“跟你无关。”博士说着,已走到了门口,“这是私人恩怨。”
说罢,他就走了出去。
“唉……”孟夆寒也不拦博士,只是暗自叹息了一声。
自从得了张天师传下的那些衣钵后,孟夆寒的修为可谓一日千里,如今的他,颇有些“窥破天机、不言不争”的做派;对很多事,他都表现出一种悲天悯人,但又不愿插手的模样,这种“高人风范”,当真是十分欠揍了……
“花开花落花有时,人去人来人无悔……”待博士已然离去了,孟夆寒才摇头晃脑、自言自语地念道,“可怜半生恨难已,只叹一朝命归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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