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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代替了白染的回答。

陆然倒也不恼，反倒是温柔的拽着白染的手腕，直起身子。

“好了，早餐都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我还安排了陶艺师来家里，能打发一下你无聊的时间。”

白染低着头，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面上的神情被乌黑的长发所掩盖。

“我记得你对陶艺很感兴趣的，我们当时一起去李镇的时候，你不是最想做的吗？可惜，当时赶时间，这一次，我陪着你好好的做，好吗？”

陆然面上的温柔全然凝聚在眸子里，低声的讨好着。

“我不要。”

可白染却径直抬头，对上他满眼的温柔，无动于衷。

他甚至能看见白染的杏眼中，满是厌恶和嫌弃。

抓住她的手，缓缓的松开。

陆然敛去所有的笑，看向别处。

“好，你不喜欢我们就不做，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哪怕只是晒晒太阳。”

白染只是失望的盯着他的侧脸，冷冷的笑着。

“我不是不喜欢，我只是不想跟你在一起。我们之间早就不可能了，你为什么还要勉强呢？”

她的话，让陆然的背影变得有些僵直。

但渐渐的，他还是转过身来，低下身子，宽大的手掌就这么捏住白染的小脸，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眼睛。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以为我想要勉强吗！不是因为庄秋夜，我们之间又何必成为今天这个样子？只要你肯忘记其中的种种，我们还是能像最初那样，白染只是白染，陆然只是陆然。”

他的眸子里满是温怒，这是白染从未见过的。

甚至他捏着自己脸颊的手，都控制不好力道，在她娇嫩的脸上，留下明显的红印。

“小染，我这些日子过得有多么痛苦，你不会知道的！我看着他一次次的伤害你，我的心就像是被油煎一样，你不过是被他蛊惑了，你忘记你喜欢的人是陆然了吗？”

明明声音不大，却有几分歇斯底里的意味。

然而面对他的心声，白染面上的笑容越发的讽刺。

“陆然，就算有第二次的选择，我依旧会选择庄秋夜，而不是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么一瞬间，陆然捏着她的手，缓缓的放下。

一步步的疏离，最终直起腰来，就这么望着她。

“我早就已经说过，我只不过是把迷恋当成了喜欢。是庄秋夜教会我，到底什么是爱，更何况……我们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

陆然后退的脚步踉跄了一下，他不想去面对白染的真话，只能快速的逃离。

可等他真的退到门边的时候，却又不自觉的停下脚步。

“吃完早餐，陶艺老师就来了，我陪你一起做。”

紧接着，是重重关上的门。

白染却莫名的松了口气。

她迅速的掀开被子下了床，好在她还有力气。

警觉地注意着门，她走到窗边，顺着狭小的窗口，打量着楼下。

这里还是高层，但是现在的白染却没有心情去欣赏属于锡城的好精致。

“小染，洗漱好了吗？”

门外，陆然一改之前的怒气，温和的唤着。

白染只能关上窗户，随意的洗漱一番，顺从的走出卧室。

“这位就是小染同学吧？”

与白染预料中不同的是，她刚一走出卧室，便看见一个女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朝着她盈盈一笑。

“这是陶艺课的白老师。”

陆然温润一笑，仿佛之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贴心的为白染介绍着。

“其实也可以不用叫我老师啦，算起来，我们也是本家，你就叫我淇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