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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时间,转眼就过。
唱完了最后一场戏,小月赶紧过来帮我提裙子,仔细的扶着我到妆台卸妆。
“小玉呢?”我卸着头上的发垫,随口问了一句。
自那天起,小玉就有意无意的躲着我,昨天我倒是在功房看到她了,远远一见到我他就跑了,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小玉堂姐她……”
小月顿了一下,终于还是跟我实诚的说:“红叶姐,我小玉堂姐,好像在偷偷练下腰。”
“下腰?”
她点点头。
随后,眼一红,“噗通。”就跪下了。
“哎,你干嘛,快起来。”
我去扶她,她拧着劲儿就是不起来,流着眼泪道:“红叶姐,小月不是不识抬举的人。要不是您,我现在已经被那些人捆着扔进河里,就是不死,也被卖进了窑子。”
“红叶姐,您救了我,给我吃穿,让我在戏班子里干活,还救了我小玉堂姐,这份恩德,小月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我发过誓,这一辈子都用心伺候您,报答您。”
我叹了一声,见她实在拽步起,只好拿了块巾子,给她把眼泪抹掉:“说这些干什么,你快起来吧。”
小月接过巾子,握在手里道:“红叶姐,您救了我和玉堂姐,对我们就像再生父母一样。我知道,我再给您提要求,就太不像话了。可是红叶姐,这世上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
我玉堂姐从小就爱唱山歌,整个村子就她嗓子最好。
她从小心气儿就高,如今戏班子进不成,心里肯定难受坏了。可能就是心里憋着口气,就天天跑去学班里的小师哥小师姐们练功下腰。你就让她折腾几天吧,等她折腾累了,自己就会放弃,我求求您,求求您千万别赶走她。”
小月哭的眼睛红红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也叹了一口气。
进梨园才知道,各行都有各行的规矩。
偷师,是会被戳脊梁骨骂的。就算以后,一个机缘巧合成了一方面的角儿,一问出身,就会矮人半头。
小月和她堂姐,与小山小娟儿都差不多大,我昨天还想着让他们一起去上学,有了文化。以后做什么都好,又何苦非走梨园这条路。
“红叶姐,我求求你了,别管她了,也别赶她走,让她在折腾几天好不好?小月求求你了,求您了。”她一边说一边磕头,额头马上就红了。
算了,随她吧。
我心里不忍,叹了一声,转身照镜子道:“起来给我卸妆吧。”
“谢谢红叶姐。”
跟我待久了,小月也知道我脾气,又给我磕了一个头,就赶紧上手给我撤发带。
卸完了妆,我惦记着明早去白水村的事,就给小月拿了一块大洋,让她出去帮我雇个马车,顺便在买点祭祀用的东西。
也就是她刚走,我出了妆间,一个小童跑过来,甜甜的叫一声姐姐,把一个纸条塞进我手里就跑了。
疑惑的将打开纸条,上面只写了几个字,幸好,我全都认识。
我在后门口,白牧。
白牧?他找我不自己进来,给我递纸条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