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阿七死了。
她死在了我院子门口。
她姿势诡异的跪在我门口,手臂向后平举着,嘴巴被抽的又紫又肿,嘴角更是被什么撕扯了一般,豁出一个大口子。
正应了前几天小月底那句话,“撕了她的嘴。”
李家前院还办着堂会呢,后院就出来这档子事,李副会长觉得晦气的不行,爱面子的他没有让人声张,给了小海棠一大笔钱,就让人把她拉去后山了给埋了。
也是,一个戏子的伴童,就跟只蚂蚁一样。
尸体是处理了,但是挡不住人言。
阿七之前被小月掌掴的事,大家都知道,如今人死在我院门口,不但跪着,还抽碎了嘴,这事传来穿去,不出一天时间,就传的变了味道。
有人说我恶毒至极,活生生打死了阿七。
有人说我牙呲必报,不顾阿七苦苦哀求,硬生生撕了她的嘴。
还有人说亲眼看到了我打人,说我拿着个皮质的小板子,让人从后面掰着她胳膊,一下一下,把阿七打的死去活来。
事情传的有声有色,以至于才到下午,所有人看到我,就像看到凶手一样。
本来我一天要唱三唱戏的,事情发生后,李会长直接撤了我的戏,因为堂会还没结束,我也不能提前走,就只能每天憋在后院。
小月愁的不行,在屋里左转右转,终于一跺脚道:“红叶姐,要不我现在就去找李会长,我亲口跟他解释,说阿七的事,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天晚上你唱完了戏就回来睡觉了,一晚上都没有起过夜。”
我摇摇头道:“算了吧,李老爷已经将尸体处理了,他明显是不想把这事铺张开,而且他在前院办喜事儿,咱们过去说这个,不是给他添堵吗。”
“可是红叶姐,咱们是冤枉的,咱们没杀那个阿七,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一大早的,她莫名其妙的就死在咱们院门口了。”小月有点急。
“话是这么说,但这是个无头案,就算解释再多,也不会有人信的。”
现在所有人都认定了我们是凶手。眼前,李会长既然不想声张,一方面是碍于自己的面子,另一方面,我毕竟是曹镇长那边的人,他有意把事压下去,给曹家一个面子。
我们最好就借坡下驴,这几天就老实的在屋里眯着,等堂会过去,就赶紧回烟溪镇。
“可是……”小月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我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剥着干果。窗子开着,老杏树被风一吹,几片残叶飘飘荡荡,落在了窗沿上,停转片刻,又滑落在地。
我将干果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心里越发思量起来。
是谁?
是谁这么残忍的杀了人,又仍我门口了呢?难道……
我突然想到,那只被折了肩膀,掏了后心,扔在湘溪园门口的熊妖。
难道是有什么人,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做着这些?
可是,那只妖作恶多端,杀了也是死有余辜,这个阿七却只是小丫头,十五六岁,花儿一样的年龄,只不过性子直,说话不好听,我虽然不喜欢她,可她就这样被弄死在我院里,我心里也不好受。
可如果不是那个杀了熊妖神秘人,又会是谁呢?
院里寂静的很,风吹过,前院的锣鼓声还在继续,我隐约能听见,唱的是【包公巡案】。戏终究是戏,包公在哪儿呢?
小月给我续了茶,我抿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