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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不知道是谁家燃起一团烟花,五色斑斓的光在天空中炸开,将夜色染出几许的亮。那个树下的人穿着一身褐黄色制装,同色的斗篷在夜风中翩翩而动,他束着黑宽的皮带,腰上挂着一把黑匣子。
不是李乾芝,还会是谁。
真是奇怪了,刚才放完鞭炮,陈伯明明把大门关了,他是怎么进来的?还站在树下,也不怕吓到人。
砸他脸上也活该,谁让他站那了。
还有,我刚才怎么不多砸几下,让他那天偷亲我。
我哼了一声,下意识的团了两下雪球,正犹豫着要不要出手,就见一道白乎乎的东西,在我旁边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啪。”的一下,又落在了李乾芝的脸上。
是谁,如此深知我心?
我转身去看,就见阿晧呲着一口小白牙,眼睛水汪汪的,正笑着看我。
好样的。
我暗赞一声,却同时觉得周围的空气跟着低了几度,阿晧的笑容一僵,下意识的窜到我身后,漏出一个脑袋,夸张的做了一个鬼脸。
他还站在树下的李乾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眼前,他一张脸黑黑的,就跟锅底一样,看阿晧的眼神也不太对。
我赶紧道,“喂,大过年的你这是干什么?就是砸到你了吗,不过就是游戏,你凶什么凶啊。”
“对啊,你凶什么凶阿。”阿晧又探出头来,对他吐了一下舌头。
“游戏……”李乾芝看我一眼,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白牧,突然笑了一下。我以为他会转身就走。
但我永远猜不透他。
就见他飞快的蹲下身,从地上团了两团雪,手一扬,雪球竟然朝白牧面门飞去,在他反应快,闪身躲开了。
他这是故意的。
“你竟然敢打我姐夫,小山,给我上。”小娟儿平日里非常崇拜白牧,见他偷袭,马上不愿意了,很快,雪球就跟雪花一样,向李乾芝砸来。
他一甩披风,挡住了一半的雪,阿晧就拉着小月一起打他。我心里记恨着那天他偷亲我,就也参加了战队。
他打白牧,我们五个打他。
没一会儿,他的身上就全是雪沫子了。
雪越下越大,洋洋洒洒的。
李乾芝后来已经没空反击了,被我们几个拿雪球追的满院子跑,褐黄色的披风卷起雪沫,满院子的欢声笑语。
爆竹声声,烟花璀璨。
很久很久以后,又是一年的新年,那天也下了很大的一场雪,那时候,我已经离开临山居,住进另一座大院子里。
院子里布景精致美丽,假山下面的流水冬日里也不会结冰,我窗前有一颗老树,皑皑白雪几乎将树枝压弯,风一吹,墙角的两只梅子晃动,看着很有灵气。
可是我却永远怀念现在的时光。
这时候,我单纯的喜欢着白牧,也清楚的知道不喜欢李乾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