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下去,也等明天,叫上二哥在下去也不迟。来的急,我身上忘带辟邪符纸了,万一里面真有什么异样,我连个应对的东西都没有。
她点点头,“也行。”
将灯笼从地窖里收回来,刚要往回爬,目光扫到墙角后,我俩同时都不动了。
就在我们的斜侧方,不到两米远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这个人穿着戏台子上的小丑衣服,却留了一头的长发。也不知道是故意把衣服穿反了,还是把一头长发全弄到了脸的这一边,总之,我们看不到他的脚,也看不到他的脸。
“你是谁?装神弄鬼干什么!”谭如意胆子挺大,举着灯笼大喊了一句。
那个人没动。
我俩随对视了一眼,缓缓的起身,默契的靠拢在一起。
地窖开着,没有风,但是一阵阵的往上反着潮霉味。
下意识的,我将脖子里挂着的小骨符扯出来,漏在衣服外面。这东西三番五次救我,真有危险,一定比符纸好用。
“谁,说话!”谭如意又喊了一句。
空荡荡的柴房弹着回音,那个人还是没有动。
“走,过去看看。”她看了我一眼,我亦是从她的眼神里读懂了意思,一点头,我俩举着灯笼一点点靠近。
一步,两步……
不到两米的距离,平时也就几步就到了,但是我俩小步挪过去,竟然走出一身的冷汗出来。
终于。
我们离那个人,只两步的距离,只要一抬手,就能碰到那个人的肩膀了。
谭如意看了我一眼,飞快的伸手,拽着那人的头发使劲儿的一扯……
“嘶……”
有轻微的撕裂声响起。
那人的头发竟然被她扯了下来,我飞快的将灯笼举过去,长发之下,是一张画着五色油彩的脸谱。
不是花旦也不是武旦,乱七八糟,血红血红的,画的极其诡异。
这人的眼睛处是两个挺大空洞,洞的边缘露着木头的碎屑,原来这不是一个真人,而是一格木头人偶。
怪不得他不动也不说话呢。
要是人偶动了,那才真是邪门了呢。
“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个人呢。谁啊,把这破东西放这儿,怪吓人的。”谭如意松了一口气,看看手里的假发,随手将它仍在了地上。
可不是,这乌漆墨黑的,不仔细看,真以为站了一个人。
我刚才也挺紧张的,这会想想,肯定是我俩进来的急,一门心思都在地窖那边了,就没注意到墙角还有个人偶。
真是人吓人,吓死人。
我松了口气,上千前轻轻一拨,那个人偶轻飘飘的倒下了,原来,这东西的衣服下面是用稻草撑起来的。
一个带了脸谱的破草人……
一想到刚才我俩紧张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谭如意也笑了。
可是笑着笑着,我俩都笑不出来了。
木盖。
我俩刚才起身的时候看到了人偶,谁也没有去搬那个木盖。可是现在,那个原本应该开着的地窖盖子,竟然严严实实的盖住了。
从我俩起来,到慢慢的走到人偶去前拽掉他盖脸的头发,屋里一直很静,肯定不会有人进来。
盖子,是怎么盖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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