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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我没接,心里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心口也隐隐的开始疼。
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开始有了心口疼的毛病,半个月前一次疼的厉害,竟还呕了一些心头血,也找了大夫,可是那些大夫也看不出什么,只说太过操劳累,累出了病根,让我歇息歇息,慢慢调养就会好了。
他们开了些方子,汤药特别苦,我吃了几天不见效,也就没再吃了。
这个人给我箱子什么意思?李乾芝他……
白面汉子叹了一声,很是遗憾的道:“哎,说起来,也挺遗憾的,小李镖师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没有一次掉失手过,哪知道这次去大漠,居然遇到了沙漠狂沙,镖丢了,人也……哎,小公子,小公子你怎么啦?”
那汉子一把扶住我,紧张的问:“小公子,你,你没事吧?我看你脸白的厉害,是不是生病了?旁边就是医馆,我陪你去看看吧?”
我摆摆手,努力站稳了身子:“没事,就是早上没吃饭,头有点晕,你,你继续说,李乾芝他怎么了?。”
“哎……”叹了一声:“人没了!”
“轰!”
明明是艳阳高照,我就感觉脑海里有一道惊雷炸开,惊雷过后,一片空白。
人,没了?
“嗯。镖局之前也不是没去过大漠,去往楼兰那边也有一道专门的线路,可这一次的风暴太大了。小李镖师迟迟不归,那边也没收到镖,我们就又派了一队人马沿途去找,镖是找到了,可是人却不见踪影了。贵重的远镖走镖之前,镖师都会立生死状,人在镖在,人亡镖失,小李镖师早就凶多吉少了,他也没亲人,这一盒东西是他平日里宝贝得紧的,前些日子他要跟你喝酒,高兴的什么似的,我见你俩也算故人,这东西就给你吧,也算是他给你留了个念想……,你们……。”
白面汉子陆陆续续的说了很多,可是我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什么都没听进去。
我抱着那个红木盒子,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出镖局的。
走啊,走的。
我看到沿街有个小酒馆,正是当初我约他喝酒,却爽约了的地方,鬼使神差的我就走了进去,来到二楼靠窗的位置。
“客官,要酒吗?”
“要,把你们这最烈的酒,给我上一壶来。”
“好嘞客官。”小二将白手巾往肩膀一搭,很快给我端了一壶烧刀子。
我一连喝了三杯,那酒液从喉咙一直烧到肺腑,又辣又烈。
我终于鼓起勇气,将那小红木盒子打开了。
里面东西不多,几件换洗的衣服,几封书信,还有很多孩提玩具。
那些玩具有草编的蚂蚱,竹蜻蜓,还有一块儿很是陈旧,却沾了些污渍的白手帕。
心口疼。
我赶紧喝了一杯烈酒,浓烈的烧酒冲破喉咙,勉强压下我喉口的一口血腥。
这帕子……
“小妹妹,你脸上有糕点渣子……”
“小妹妹,你是吃了糖吗?那为什么你的笑这么甜,像甜到心里一样……”
这东西是第一次见面,他替我擦糕点渍的,这么多年他竟然一直随身携带。
还有那些蚂蚱蜻蜓,都是小时候他哄我开心,我拿着玩了一会儿,觉得太小孩气,又随手扔掉的东西。
想不到他竟然全都留着。
李乾芝啊李乾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