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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嗒,吧嗒……”
走廊很静,能听见脚步声在慢慢靠近,一步一步的,像是富贵人家的娇娇小姐,拿着一把小羽扇,婀娜多姿的踩着名媛步。
还真有人。
那我就不叫阿晧了,毕竟,这事有点小尴尬。
“吧嗒,吧嗒……”
脚步声一点点靠近,终于,停在了茅房门口。
“咯吱……”
茅房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门轴发出轻微的扭动声,奇怪的事,那有节奏的高跟鞋声没有在响。
难道是,那个姑娘怕黑,不敢进来?
有可能。
曹盈盈曾经说,宪兵队这地方,很久很久之前,是一片万人坑。
从古至今,不知道埋了多少尸骸。
这地方,早年间建过私塾,开过客栈,后来还弄过布厂。可是,不管做什么,就从来没消停过。
开私塾的时候,先生有一天写好的字帖,第二天就被涂画的奇奇怪怪。
学生的书本莫名其妙的不见,一开始先生以为是学生调皮,也没在意,可以后来,先生前脚放在桌上的教尺,一低头就不见了。
开客栈的时候更奇怪,客人明明在榻子上睡觉,第二天早上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了门外的地上。
有胆大不信邪,觉得那就是巧合,是睡懵了,自己跑出去的,就特意过来锁了门窗入睡。
可是无论门窗锁的多严实,第二天一早,还是睡到了门外。
就这样,客栈也看不下去了,有个开布厂的不信邪,就低价买了这块地。
可是,轮到他的时候更邪门。
那些织布机,晚上会自己动,有时候,一晚上自己能织出一米多长的布料呢。颜色和花色,竟然还有听新颖的。
可是,在新颖,也没人敢穿阿。
就这样,兜兜转转,这一片儿几乎快成了荒地。后来,据说是这块地的主人被高人指点,将原来的建筑全推平了。
他们深挖数十尺,挖出了不少曾经没清理干净的尸骨棺骸,又以大量朱砂及法器填充,又做了几天几夜的法事,这地方才算消停。
但是,消停是消停,这好好的一片地段,也没几个人敢在接手。正好那时候宪兵队扩建,就低价把地给征来了。
青砖布地,高墙加垒。
说也奇怪。
自从宪兵队在这里建了新楼后,这地方就太太平平,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有人说,是因为宪兵队男子多,阳气重,盖住从古至今的阴煞气。
也有让说,是当年灌进地下面的朱砂法器起了作用,更有人说,是因为宪兵队里的人身上杀气重,妖邪诡煞的,都是欺软怕硬的主。所以就不敢在造次了。
总之,众说纷纭。
曹盈盈是个喜欢听八卦的主,我记得有一次吃饭,她还曾问过李乾芝,说宪兵队里面,有没有什么诡异的新鲜事。
李乾芝笑笑道:“哪有什么新鲜事,就是有几个管文书的女人胆子,总一惊一乍的,还说走廊太黑,一到傍晚就害怕。”
曹盈盈打听不出什么,也就没再问。
我进来的急,也没带个照亮的东西,要是突然说话,一定会吓到人,就轻轻咳嗦了一声,做出一个动静。
“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