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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烫……
两种相斥的疼痛相互撞击,四肢百骸每,每个毛孔似乎都在发出疼痛的嚎叫。
疼痛过后,就是一阵麻木。
等麻劲儿过了,我才发现半边脸潮乎乎的,刚才那一下,我差点把心头血全吐出来。
符纸。
那个白发朱先生的符纸,太霸道了。
我才刚念了一遍口诀,还不等开口唱调子,符纸就出这么大的反噬……
他究竟是什么人……
“咳咳……”
喉咙难受,我忍不住咳嗦了两声,略微一动,全身就又是一阵巨痛。
那个朱先生真看得起我,连贴三道符纸,现在,我真是连动都不能动了。
咳咳……
极致的疼痛,让我的头脑一片空白,可感知变的异常敏锐。
我能感受到鲜漆里的毒气在扩散,能感觉到风从窗口进入,轻轻的吹皱符纸,甚至能感觉到窗外风吹树叶,绿叶摇摆。
一切,似乎都变的缓慢而清晰。
而就在这样极致感知中,天空突然响起一声炸雷。
“轰隆……”
这一声震响,带着开天辟地似的力道,紧接着狂风肆虐,倾盆的雨点瓢泼而下。
“咔嚓!”
又一道炸雷响起,棺身剧烈的一颤,我的耳膜被震的嗡嗡作响,随着又一道炸响,我感觉又一道疾风呼啸着往我头顶扫来,“咔嚓”一声,厚重的漆面棺被劈成两半。
“轰!”
有一股力道劈来,棺材四分五裂,蹦然炸开。
空气,新鲜的空气。
我吸人了太多的鲜漆味,毒已入体,棺材碎了,但身体还是不能动。我大口的呼吸着,腥潮的空气透过黑布袋灌进肺里,我不但没有好受一点,反而觉得心口撕烈的疼。
“敢动我的女人,你一个也别想活!”
“砰!”
身子越来越重,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但是感知却更加敏锐了。
我听到了枪声。
随后,又听到了清晰的脚步声。
那重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靠近,踏破地面积攒的雨水,穿过瓢泼的雨幕,带着雨水和一股浓重的血腥气走了进来。
有风吹过。
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那是一股,奇怪的,混着牛皮腰带的味道。
李乾芝。
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了,所有敏锐的感知,似乎也在这一刻变得迟钝起来。
我笑了。
终于,我不用死在楼小月给我准备的棺椁里了,真好。
身子一轻,我被人抱起。脸上的黑布罩子被拉掉,我看到李乾芝穿着一身制装,面若寒潭,眸若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