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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我起身,跟着师父往前院走。
小厮已经将邱海棠引至会客厅,并上了一杯好茶。
她今天穿了一身藕荷色的中袖缎面宽身袍,袍子上面绣着竹藤蔓蔓,手上戴着那只暖玉镯,耳朵配带着滴水海棠的那对耳饰,头发整整齐齐挽出一个花苞,斜带几只珠玉。
“张班主,红叶姑娘。”
我们迈步走进,她便将茶杯放下,起身一笑。
亭亭若荷中之露,温婉如柳叶抚风。
今天的邱海棠特意打扮过一番,少了些梨园戏子的风尘,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小家碧玉,微温婉婉,娉婷袅娜。
师父对她拱了拱手,礼貌的笑道:“这不是近水楼的邱老板吗,招待不周,招待不周阿。”
“张班主哪里话?”
海棠温婉的一笑道:“又不是外人,咱们可不讲这些。张班主最近这么忙,我都怕贸然前来,叨扰了您的安静呢。”
“哪里哪里。”师傅一笑,做了个请坐的手势,便撩着衣袍,坐在小海棠的对桌,我坐在了师父的下位座上。
坐好后,小海棠一句不提我不见她的事,而是笑着问我:“红叶姑娘,我看你气色不错,身体可是好了一些?”
“嗯,好了不少。”我点点头。
嗓子才刚能说话,声音又小又沙哑,好在这会客堂很安静,小海棠又是个七窍玲珑心,便点点头,笑道:“好些了就好,我已经连着好几天都睡不好了,睁眼闭眼,都惦记着你的事儿,见你气色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不打说拜年话的人。
虽然知道这些都是表面话,但我还是笑着点点头,客套了两句。
人呐,真是会变的。
刚来临山县的时候,我特别不爱说话。
可是在看现在,竟然也能笑呵呵的说客套话了。
真不知道是因为跟那个曹盈盈呆久了,耳熏目染学到的,还是在七情阵中,经年许久磨练出来的。
会客厅的窗台上都摆着盆栽。
早春花争相绽放,有风吹来,粉嫩的花瓣儿摇曳,散出淡淡的清香。
小海棠拿起茶杯,优雅的喝了一口茶,这就又开口道:“张班主,我这次来,其实还有别的事。小草?”
“唉!”
门口应了一声,小草端着几个礼盒走进来。
礼盒高矮大小不一,貌似还挺重,小姑娘抱到很吃力,手指根都发白了。
小海棠看着师父笑着道:“张班主,上次海棠身子有恙,多亏张班长和红叶姑娘出手相救,海棠才能在鬼门关死里逃生。
这些日子,海棠一直想过来当面道谢,可是左思右想,张班主的临山居招采纳水,好像也什么都不缺。所以……
我就特意挑了几根老参子,和两罐特制的琵琶膏,还有一套名师打造的头面。都是些实用的东西,希望班主和红叶姑娘收下。”
她一点头,小草赶紧把几个礼盒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