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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痛,也不是身体上的疼。
就好像有一把看不见的小刀子,藏在心脏的某一个角落里,平日里光鲜亮丽,突然某一个瞬间有所触及,刀子就会一刀一刀的刺。
刀子很钝,但是就是因为钝,刺在心口,才更加闷痛。
是我变心了?
没有。
我喜欢白牧,很喜欢。
但心里的疼,也是真实存在的……
街尾有盲人拉着二胡在唱小调,有点沙哑的调子婉转凄然,仿佛想唱尽世间疾苦,可是真正的苦,哪里是一首调子能唱出来的。
真是造化弄人。
如果我没有掉进梦境之城,如果我没有进七情阵,如果我没有看着李乾芝在情阵中一次次的在眼前死去,如果……
我不曾是小乞丐,不曾是花娘,不曾是布庄的少东家……
那就不会如现在一般疼痛了吧。
可是,哪有如果。
“糖糕嘞,糖糕,香香甜甜的糖糕……”
旁边摊子上的糕点出锅了,是香甜的味道,摊主在笑呵呵的高声吆喝着,街头人来人往,偶尔有打扮打扮俏丽的姑娘回头,羞红着脸偷看一眼李乾芝,又匆匆离开。
我突然有种错觉。
会不会,我还在梦境之城里。
会不会,这又是一场属于我们的劫难,只要,我没有爱上他,他就又会如曾经几次一样,死在眼前……
风吹过……
我心口窒息难忍,忍不住别过头,急促的呼吸了几下。
“哪里不舒服吗?”
李乾芝伸手想扶我。
我不动声色的退开一点,和声道:“没事,可能这里是风口,有点呛风了。”
“嗯。”他应了一声。
闹市街头,人来人往。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矫情,自从来了临山县,就感觉活的特别不痛快。虽然现在什么都不缺,但总像是生活在温水里一样。
现在想想,还是在烟溪阵的时候最开心。
“我送你回去吧。”李乾芝开口。
“好。”我应了一声,他牵起马,和我们慢慢的往临山居走。
来的时候坐着马车,感觉一眨眼就到了,往回走其实挺远。我在林家只喝了几口水,这都下午了,肚子早饿了。
前面有家卖面片儿的小摊子,刚出锅的热面片闻着挺香的,我才多看了一眼,阿晧就已经蹦蹦跳跳的坐到摊位的长木高椅上,笑嘻嘻的晃悠着小腿儿看我。
她倒是了解我。
“一起吃一碗吗?”我坐去长椅上。
李乾芝点点头,顺手把马拴在撑摊位旁边的粗木桩上,坐下来跟老板道:“掌柜的,三碗葱丝面片儿。”
“好的官爷,您稍等。”
小老板乐呵呵的应着,不大一会儿,就用托盘端来了三大碗热汤面。
真好吃。
面片儿劲道,葱香清爽。端着碗大口的喝一口热面汤,感觉一股暖意从胃里散出,顺着血液冲向四肢百骸,后背微微冒汗,整个人都跟着舒坦起来。
“老板,在来一份面片儿。”
一碗见底,我没吃够,阿晧飞快的咗了几口面汤,急吼吼的道:“姐姐,我也在要一份儿。”。
行。“老板,两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