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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是一根软刺,如鲠在喉,越是不理会,就刺的越深。
不知不觉的,我就成了李乾芝的那跟刺,而他也不声不响的,成为了我心中的一根软刺。每每想起,我的心口就憋闷着疼。
趁着软刺未深,是时候,该做个决断了。
“呼……”
夜风突起,花瓣被吹落枝头。
空气冲荡起一丝潮气,快要下雨了。
二哥叹了一声,上前一步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吃点东西吧。这功夫,白牧也差不多快完事了,他忙了这么久,肯定也饿了,你若是想去看那小子,就顺便给白牧带碗面吧。还有……”
他沉吟了一会儿,自嘲的笑了一下道:“你二哥我性子直,有些心里话,藏在心里憋不住。今晚上跟你说的这些话,深了浅了的,你也别在意。
我的心虽是偏向白牧,希望你能跟他长长久久,过安稳的日子。
可你是我妹子,是我的亲人。你若是真的改了心意,铁了心的不想要白牧,想跟着那个小子了,二哥也会无条件的站在你这边儿。
打明天开始,二哥就提前一个时辰起来锻炼身体,把身子骨练得棒棒的。管那臭小子以后是霸主还是大帅,他若是欺负了你,二哥第一个冲上去揍他,我张怀义的妹子,谁也欺负不得!”
“二哥……”
一番话,说的我眼眶发红,心里又酸又暖的。
我上辈子肯定是做了天大的好事,认了对我极好的师父师娘,还捡到了两个对我真心实意好的哥哥。
谁说乱世无真情。
我遇到的,全部都是好人。
“哎,你,你别哭啊。这儿就咱们两个人,你这哭唧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哥我欺负了你呢,快别哭了。”二哥有点慌,手忙脚乱的从口袋里掏出个帕子,有心想替我擦眼泪,想了想,还是把手帕塞进了我手里。
“我,没哭。”我攥着手帕,扯着嘴对他笑了一下。
他挠挠头,跟着我咧嘴一笑:“行,没哭就行。天色挺晚了,二哥明早上还要唱头戏呢得回了,快下雨了,你也赶紧的吧。”
“嗯。 ”我点点头,跟着他一前一后离开小花园。
我没有先回白牧的小院,而是听二哥的话,先回了自己的小院。
小院有夜灯,暖橘色的灯笼,将院落照的通明。
小山小娟儿的房间没有点灯,今儿是他们俩第一天上学,又紧张又兴奋,肯定早早就睡了。
阿晧的房间关着窗子,里面亮着夜灯,一道小小的剪影坐在窗前,正认真的在写着什么。
是宁远方。
孩子上学了,不能总他跟阿晧住一间,明天,我把小山小娟儿旁边的房间收拾一下,让他单独住。
噢,对了,应该收拾两间。
小娟儿大了,也不能总跟弟弟住一块儿,得让她有自己的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