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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顺着踩出来的小路一路向上,很快就走到了半山腰。
山间空气清冽,小花小草很多。站在半山腰的一片石台子上,能看到大片的青葱翠色,不过……
“老张头,你看那边!”陈道长往右边指。
那一片儿偏低的山坳,在一片翠色中,尤其突出。
这样的山坳气势低,阳光少,按说,花草树木生长的比日照好的地方慢一些也是正常。
但这也太慢了。
干枯的枝干,光秃秃的草皮,偌大的一块凹地,甚至没长几根绿草,这就很怪了。
“走,咱们过去看看。”师傅拉其师娘,大步往山坳出走。
陈老道跟在他们后面,大哥二哥就护在我的身后。
站在高处,景色近在咫尺,走起来就远了。走了半个多时辰,还没靠近那片凹地,就先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死气。
不止如此,树木杂草也有变化。
就那侧面那棵一抱粗的老树来说,树皮斑驳,枝干枯竭,虽然枝头上,偶尔也发出几片绿芽,但感觉像被什么吸干了营养一样,枯仄仄的。
还有地面的草。
稀松枯黄,看着衰败。
再往前了一会儿,地面就干脆没有草了,土地干松,树木枯竭,忽而一阵山风吹过,地面的土硕跟黄沙一样飞散,很难想象同一座山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阿爸,你看,这有骨头。”二哥蹲在一棵枯树下喊着。
我们赶紧围了过去。
他捡起了一根枯树枝,在树下的干土层上轻轻一拨,散土被拨开,里面竟然埋着一堆干巴巴的白骨。
“这好像是动物的骨头。”大哥嘀咕一句。
确实是动物的骨头,这是獐子骨。这后山有不少野物,随随便便就能打到野兔山鸡,獐子聪明,不常能打到,但这东西浑身是宝。
肉能吃,骨补身,一身毛皮还能换米油,以前打到獐子,都是阿爸负责剥皮取肉,见得多,我也认得东西的骨架。
只不过……
这树下埋的獐子骨有点怪。
我迟疑了一下,在地上捡了一截枯枝,轻轻的去戳白骨。
“咔嚓……”
本该硬邦邦的骨头,竟然向窗户纸一样,被我用树枝戳出一个洞来。
“怎么会这样。”二哥疑惑。
“这里,这里好像也有白骨。”大哥往两米外的地方一指,那边的土层很薄,白骨都露出地面了。
他也捡了一截树枝,在地上撅了几下,里面竟然是很大一堆白骨。
这堆骨头很碎,可能是埋的时间比较长,骨棒已经干酥成碎片了,从一些比较完整的骨架上分辨,是一些飞禽鸟类。
大哥用树枝,轻手轻脚的挑起来一个鸟骨。
从头到脚,再到翅膀,这骨架完美的就像一个标本,就好像在此之前被什么东西,一瞬间吞噬了骨血羽翼,留下这一具小小的干枯的骨架。
陈道长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师父,开口道:“老张头,我看像是那东西。吞了这么多活物,那东西怕已经成气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