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咔嚓!”
他原本站在靠门的位置,身子飞出后,直直的撞上了门,连带着半扇门,一同跌飞了出去。
这首调子,名叫【织金丝】,需要几个人前后配合。前一句唱完后,下一个人马上要跟着再唱一遍,前前后后配合,神调金丝才能纵横交错,横竖整齐,一旦中途有异样,神调金丝就会溃散。
这也是我都快疼死了,却强忍着继续唱的原因。
“呼……”
就在大哥摔出去的同时,灵堂的的阴风乍起。已经快要裹住棺材的神调金丝突然破了一块洞,我只感觉丹田处一寒,就像有人用刀子捅了一下似的。
这股巨疼,已经完全超出了我忍受的极限。心口腻血一阵翻腾,我腿一软,跌倒的同时,直接一口血吐了出来。
嘴里的调子慢了半拍,眼看着棺材上的神调金丝也随之消散了。
阴风又起,屋子里乍然寒凉。
“怀仁!”
“红叶!”
金丝溃散了,师父和二哥也收了口,他们赶紧过来扶我和大哥。
我还好,只是逆到血了,调子停了,我的疼痛感很快消失,连心口也很快不疼了。
大哥那一下倒是摔的挺重,他跌倒的时候,右边肩膀被门的碎木刺扎伤,伤口虽然不大,却也流了好多的血,肩头的衣袖已经被染红了,看着特别吓人。
毕竟是东北汉子,平日里看着在书生气,在不爱说话,骨子里也是刚强的。他看了一眼手臂,似乎并不太在意,还反过来安慰我道:“一点小伤不碍事儿的,红叶,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我摇摇头。
躲在门口块吓傻了的吴婶终于反应过来,她跑过来,颤颤巍巍的扯了一个帕子,帮着二哥将怀仁大哥的肩膀飞快都困住止血。
这时候,我的右侧肋骨突然一寒。
我赶紧伸手去摸,把我随身携带的小荷包摸出出来。
这里面,除了银钱和孔雀令,还放着两张符纸,和李乾芝给我的小骨符。
此时,骨符凉的就像万年的寒冰一样。
骨符寒,异样出。
有危险!
“小心!”
我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大哥甩出来后,神调基本就溃破了。神调金丝也都消散了。我们全都跑出了屋子,陈道长还在灵堂里呢。
我们唱调子的功夫,他也不知发现了什么,后退了挺远,一直半弓腰看着什么。我们出来这么久了,他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会是出十了吧?
“三炮!”师父一皱眉,起身一个箭步蹿了回去。我也赶紧跟过去,就看到陈道长慢慢的回头转身,咧咧嘴,对着门口笑了一下。
他皮笑肉不笑的,笑意不达眼底,根本不是陈老道平时老顽童的模样,反而……
反而有点像死了的王德望。
“嘿嘿嘿……”陈道长脸上挂着笑,跨着八字步,一步一步的走近过来。
道长不胖,平时走路的时候恨不得带风,我若跟在他后面走慢了,他都会嫌弃地嘟囔几句。
现在,他每走一步都慢吞吞的,而且走路的时候,腰基本不动,胯却跟着左右一甩一甩的。
他平时根本不这么走路。
反倒是王德望,他人比较胖,肚子也大,走路的时候就喜欢这样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