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县长身后传来了一道阴柔的声音,我这才发现,威特也来了。他没有穿西装,而是和那其他人一样,穿着褐黄色的制装,没有了呛鼻子的香水味,也没有带眼睛,混在一群人里,我竟然没发现他。
楼小月死了,姓朱的死了。
就差他了。
出门前,我把火匣子藏在了腰上,一看到他那张粉白油头的脸,我就恨不得一枪崩了他。
小月的死,小山的毒。这些,他都功不可没!
而且……
曹县长一向自负高傲,出来进往的从来不带太多人,今个,身边咋带了这么些人回来?咋就这么巧,那只“凶”不去张家不去李家的,偏偏投身在了王德望身上?
有猫腻。
对了,昨天,楼小月说李乾芝后墙起火。这说明,王德望和李乾芝同在一个酒楼,是他们故意设计的,很有可能,连王德望的死,也是设计好的。就算他不和李乾芝打赌开枪,也会被设计死在其他地方。
在这局棋里,王德望就只是一个炮灰。
由此推断,这只“凶”,很有可能是姓朱的设计引来的。
凶若是想成气候,会扼杀不少人命。
陈师父说过,女子属阴,阳气薄弱。反过来讲,越是煞气重的男子,阳气就越重。在看曹县长身后的这些人……
一个个膘肥体壮,目光炯炯。
难不成,这些人是威特设计来养“凶”的?
很有可能,他是赵先长的儿子,曹家上位,赵县长被杀。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心里恨透了曹家,至于曹盈盈……
能拿块假钻石糊弄人,还指望他有几分真心不成?
“咯吱,咯吱……”
“什么声音!”
灵堂里传出急躁的抓挠声,曹县长一愣,迈开腿就要往里邹,我师父一把拦住他也亏了他反应快,马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开口道:“曹县长,有点事儿想跟你商量,咱们借一步说话吧。”
“有什么事不能在这说吗?”威特接口。
二哥是个直性子,他一直就不待见说话阴柔,动不动还掐兰花指的男人。
戏园子里唱花旦的角儿也阴柔,在台上定身时,兰花指翘的比女人还漂亮,可是那和威特可不一样。
威特就是给人感觉做作,一言一行都十分刻意,尤其说话的时候,低眉顺眼的,像个受气的媳妇似的,让人看着心里不舒服。他当即怼道:“你是谁啊?曹县长还没说话,有你什么事?难道你比曹县长官大,能代替曹县长做决定?”
二哥是直爽,但是直爽可不代表草包。
这一句话,直接把他的后路堵住了,曹县长侧身看了他一眼,虽然没说什么,暂时也没帮他说话。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他伸出右手,下意识的想去推鼻梁上的眼镜。手已经伸到下巴了,才发现自己今天没戴眼镜。
他有点尴尬的收回手,轻咳一声。我师父赶紧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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