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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
微微侧了一下脑袋,看着他道:“赵先生,不如,咱们合作怎么样?”
“合作?”
他的眼神恍惚了一下,但是手上的火匣子却往前推了一点,口气冷然的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看惯了他粉面油头娘娘腔的模样,如今一下子语气硬朗起来,还真是不习惯。
可是有些人啊,并不是换了一个声音,神色硬朗了,就会让人改观。
以前我只以为,是因为声音阴柔,动作太做作,我才讨厌他。
如今看来,我讨厌他,和声音容貌以及长相不搭边儿。果然第一眼看着讨厌的人,怎么看都讨厌。
我耐着性子道:“我山上没有武器,相反,你手里有火匣子。你为刀俎,我为鱼肉,你觉得我会耍什么花样?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活命罢了。
这个地方除了豺狼虎豹,就只有咱们几个人活人。
你想出去,我想活命,你如果真的杀了我,陈师父未必会带你出去。但是如果咱们合作,就有不一样了。”
“你这个臭女人。”
不知哪句话惹到了他的逆鳞,他的神色当即暴怒起来,我梗上硬生生憋出一道青筋,几乎是磨着牙的到:“要不是你,我会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吗?我现在就杀了你,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出去了!”
“别,别激动,你可千万别激动啊!”陈道长急坏了,想上前又不敢上前,急的在原地直跺脚。
我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继续对威特缓声道:“赵先生,你也不必动怒。你我之间算起来,其实也无冤无仇的。当时情况紧急,陈道长急需一个帮手,你正好在旁边,我就顺便把你拉进来了。”
“你放屁!”
他气的直想笑:“姚红叶,你找个别的借口我也就信了,说什么找帮手,你骗鬼的是吗?你刚才身边站了好几个人,随手抓谁不行,偏偏跳过了好几个人过来抓我?说这种拙劣的借口,你当我是傻子吗?还有,你把阿月和朱先生怎么了?为什么我联系不上他们俩了?”
阿月?
楼小月?
叫的这么亲密,这对狗男女肯定有一腿。
曹盈盈啊曹盈盈,我多希望这会儿你是醒着的,好让你看看,与你虚以委蛇的这个臭男人,心里一分一毫都没有你。
师父说的对,遇事不能太急躁。
太急躁就容易暴露。
姓赵的既然这么问我,就是还不知道楼小月死了的事儿。
楼小月最后约我去了背驼山,后来就没了消息。因为仗着朱先生的一身本事,又有谭如意在我身边,他十分清楚我的底细。
所以,猜不到两个人已经死了。断肠崖附近,在就被姓朱的布了层层阵法,就算他派人过去找,可能也找不到什么。
这太好了。
我故作深奥的笑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道:“赵先生,这就是我想与你合作的条件。你与我合作,等出去之后,我把那两个人全须全眼的还给你,怎么样?”
他的眼神有一点点动摇。
我也不急,就这样淡定的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他声音平和的问道:“阿月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