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的手臂徒然一收,强烈的窒息感将我接下来的话捏住。我使劲挣扎了两下,脖子上的手像就像铁钳一样,不论我怎么掰都是纹丝不动。
情急之下,我干脆不挣扎了,右手飞快的摸出腰间的火匣子,可是还没等上膛,就感觉手背剧痛,手一抖,火匣子就掉在了地上。
“你找死是不是,既然找死,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他的指骨猛力一缩,我一点不能呼吸了。强烈的窒息感,让我脑子一片空白,连思维都卖了半拍。这种力道,只要稍稍再用力半分,脖子就会被掐断。
他为刀俎,我为鱼肉。
之前好多次,我也曾有过这种接近死亡的窒息感。那时候的我,会绝望,会流泪,甚至希望有人天神一样出现,救我一命。
但现在……
巷子是我自己走进来的,他也是我故意激怒的,没人凑巧会在三更半夜的跑到漆黑的巷子里,不想死,就要想办法。
符纸,对,符纸!
装孔雀令的小荷包里,还放了两张符纸,那是宁伯留给我的。
陈道长说,为了治住那只凶邪,蛇妖出了大力气,也受了伤。他现在一定比平时虚弱,既然虚弱,那就一定会怕符纸。
强烈的窒息感,使我的动作变得麻木迟缓,我费力的伸出手,想要去拿右边口袋里的小荷包,可是手一抖,荷包没拿出来,缠在荷包上的小骨符却掉在了地上。
“吧嗒。”
坚硬的小骨符落在陈旧的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一声撞击。
很意外的,饿着我脖梗的手臂突然松开,随手一甩,将我摔在了长巷的高墙上。夜晚的空气,掺透着淡淡的梨花香,我用力的大口呼吸,恨不得将所有空气吸进肺泡里。
我呼吸了好大一会儿,终于喘匀了气,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后背有点疼,他刚才那一下,摔的可真狠。
“这东西哪儿来的?”
黑暗中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我抬头去看,发现我对面其实站了一个人,他一身漆黑,脸部似乎裹着一层黑气,看不清半点五官容颜,但他的手很白,长长的指尖上缠绕着一根银丝链子,链子上系着那枚。黑到发青的骨符。
我没回话,只是抬着头,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问你话呢,这东西哪来的?”他似乎有点不耐烦,声音拔高了不少,风乍起,我的两边肩膀突然扛着冰块似的凉。
这就生气了?脾气可真臭。
“哦,捡的。”我淡色道。
“捡的?”
他笑了:“你当现这东西是什么,还能随地就捡?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说实话,否则,我不介意马上送你见阎王!”
“哦……”我点点头。
他一下子来了脾气,猛的一把抓住我的衣领,身子前倾,恶狠狠的道:“你这什么态度,不信我能杀了你吗?别忘了,你这条命是我的,只要我愿意,随时随地就能捏死你!”
“哦。”
我又淡淡的应了一声。
这一下他真怒了。
右手一挥,就听咔嚓一声,身后的墙壁被掏出了一个大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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