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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吗?
要说好,也确实挺好的。
很多事,就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都不用戳,风稍微猛一点,就能将它给吹破了。一旦窗户纸漏了,很多事情就都摆在明面上了。
好的坏的,有恩的,有怨的。
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可若说不好……
呵……
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明明知道真相,也知道有些事面对面摆出来不好,可就是不甘心。总想亲眼再看一看,似乎这样,就能彻底放心,也同样能彻底死心。
师父是东北人,他有一次跟我聊天跟我说,东北有种动物,叫傻狍子。长得像鹿又像獐子,跑起来一窜一跳的,看着很灵活的样子。
可这种动物,好像脑子不太好用。
每次碰到猎人后,因为跑得很快,大它们多都能躲过猎人的土枪。可这动物天生极为好奇,躲过了土枪后,就会奇怪为什么人没有追上来,还会特意跑过来瞧瞧热闹。
殊不知猎人的土枪,就等着它跑回来的路上。
我感觉,自己就很像那个傻狍子。
明明知道结果,却还是不甘心,总想亲眼再看一看。
窗外的喧嚣声更大了。
这个夜里死气沉沉镇子,一到白昼,就像是有人在油锅里撒了一把盐,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窗外的人们依旧在讨论昨夜的事,叽叽喳喳的,最后就把话题,扯到了土皮兵身上。
宪兵队的制装是黄色,等级越高,黄色越重。
李乾芝是个军官,所以一直是穿褐黄色,而那些大兵们则是穿着土黄色。这种颜色,在夜里北月光一晃,就跟黄土地一样的颜色,所以,镇子里的人会管他们叫土皮兵。
他们他们说着说着,就有人把话题说上了李乾芝。
熬夜的动静那么大,肯定有不少胆大的人看一直偷看。
这些土匪横行乡里已经有些日子了,镇子里的人恨透了他们,终于有人管这事儿了,对他们来说,就跟救世主来了一样。
他们把李乾芝形容的高大又威武,宛若天神下凡一般,有几个人好像是从临山县敢过集,竟然还说出了他的名字。
一时间,黑脸阎王,夜色煞神等一些外号,一下子就被镀上了金色的光芒。
窗子前的他一直没有说话。
我也没有说话。
我们两个静静的听着,听着窗外的议论声从高到底,最后被更热闹的街市叫卖声而取代。
晨曦的第一抹阳光,也升腾来起来。
终于。
他转过身来。
随着转身,他的周身荡起一团黑气。黑色的斗篷化成雾气消散,脸上那浓的化不开的和黑瘴气,也随之消散了。
一身褐黄色制装,身型高大,五官俊朗。白皙脸庞上,一双眼眸犹如寒潭一般,神邃的让人只看一眼,就陷进了浓浓的潭水间。
李乾芝。
我一直紧紧攥着的手心,下意识的松弛了下来。
其实,这层窗户纸破掉了,也没那么糟糕。
我早就知道结果了。
从他愤怒着拿走那枚小骨符,不,从我在曹家第三次唱妖。也不对,从我在背驼山上第二次唱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