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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劈头盖脸骂出来,小巴他们一愣一愣的,谁都没敢动。

站在一旁的蚊子火了:“艾叶,你想干什么?”

我笑道:“我能干什么?我不过就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求这帮浑蛋留下喽!你不是让我问他们意见吗?现在我问了,他们如果要走,就走,要留,就留。你问问他们,还要不要走?”

小巴他们站成一排,就跟我第一次来这个酒吧时一样,齐刷刷地朝我垂头鞠躬:“叶姐,我们错了!”

蚊子一脸狼狈,站在一旁瞪着我,苦笑着说:“艾叶,你狠,你最狠的就是这张嘴了,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好,人我不要了,我走,我自己招人。不过我告诉你,以后我不会再把你们当姐妹了。”

我回应道:“你当过我们是姐妹吗?”

蚊子僵住,冷哼道:“好,那就一拍两散,不过你回头给我告诉李薇,艾胜和李广明那仇我报不了,她休想过好日子。你不是艾胜的女儿,我放过你,但李薇是李广明的女儿,我吃过的苦,她要给我还回来。”说完这些话,蚊子便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酒吧。

我站在原地,气得喉咙发堵,朝她喊道:“蚊子,你脑残啊?不知道李广明被判刑了?报什么仇?上一代的事跟下一代有什么关系!好好做姐妹不行吗?为什么要翻脸弄成这个样子?为什么非要斗个你死我活才开心?”

不知道骂了多久,吼了多久,我的嗓子哑得跟公鸭似的。

面前的那群小子满脸茫然,想问又不敢吱声,只是干杵在那儿任由我骂。

我骂累了,就开始哭,哭累了,又不知道跟他们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心裏憋得慌,最近生活真糟糕。

发泄完了,我朝他们挥挥手,说了句大家继续工作,然后一个人钻进了休息室闭目养神。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养成了揉太阳穴的习惯,每次脑袋一疼,我就忍不住去揉,这次不知道怎么了,无论我怎么揉,头还是那么疼。

一个人在休息室里迷迷糊糊地待了很久,然后我听到有人敲门,用力地,不停地敲,然后我模模糊糊地看到有好些人冲了进来,无数的手伸向我,不停地推我,有人在我耳边喊,很大声,应该很大声,我好像看到那人夸张的表情,可我就是听不到。

我想,总有一天,那该死的连医生都弄不清楚的神经疾病一定会要了我的命。

死亡,似乎离我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