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就那个,韦小宝丈母娘,冲冠一怒为红颜那个,好几个男人抢她,跟香饽饽似的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
“陈媛媛!”
白璐立刻反应过来。
“对,就是她。”
钱升一听却摇了摇头。
“强哥糊涂啊,陈媛媛是个青楼女子,连个妾室都算不上,根本没有名分,怎么可能葬在这里?让我想想,吴叁贵的原配好像叫张氏,辽东人,是长子吴英熊的生母。
后来吴叁贵在衡阳称帝,册封皇后的时候,宝册上写的也是张氏的名字。”
“照这么说,这里应该放着张氏的牌位才对,那这牌位现在去哪了呢?谁会对一个木头牌位感兴趣呢?”
钱升琢磨了好一阵忽然开口连说四个‘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哪里不对?”汪强追问道。
“时间不对,我算了一下,吴叁贵死的那年,是康熙十七年十月,算下来就是1678年秋,张氏比他长寿,死的时候已经是康熙三十八年,也就是1699年,这中间隔了二十多年。
那个时候三藩已平,张氏这个罪臣之妻,怎么还能葬进这个地宫当中呢?”
“说不定是人家偷偷进来埋的呢?”
林逸直接摆了摆手,否定了他的说法。
“不可能,就算她的身后事一切从简,想要找到这个地宫的所在也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况且这里还是南苗族的丧葬禁地,吴叁贵死了二十多年,早就失势,哪能随便让外人进来?
再说了,吴叁贵的墓这么多年杳无音讯,就是因为他的墓地没人知道在哪,如果张氏在他死后二十多年再埋进来,肯定会走漏风声的。”
钱升在殿内来回踱步,思量再三,忽然一拍脑门。
“你还别说,你还真别说,强哥刚才说的那个人,还真有可能。”
“你说的是陈媛媛?”
钱升点了点头。
“首先,这时间对得上,据说陈媛媛是听闻吴叁贵死讯之后,就头痛病缠身,没多久就亡故了。
再一个,陈媛媛被吴叁贵从刘宗敏手里抢回来之后,就一直服侍吴叁贵,看着他从平西伯做到了平西王。
虽说一直陪伴左右,可终究敌不过岁月的摧残,慢慢老去,可这吴叁贵人老心不老,又娶了几房妾室,陈媛媛被冷落之后,就终日与青灯古佛为伴。
听闻吴叁贵要称帝,她非常反对,但是吴叁贵不听劝,反倒派出自己的心腹马宝,把陈媛媛给送走了。”
“送去了哪里?”
“送去了哪里.让我想想啊,在哪本书里瞧见过,好像是让马宝一路护送,到了黔州的一处偏僻所在叫龙鳌河,对了,就叫龙鳌河。
据说那里地势险要,前面是百米高的悬崖,后面是天然的山洞,她就住在这洞中每天诵经礼佛.”
钱升说到这,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他提到的书中的内容,跟刚才那副景象似乎一模一样。
乔队忽然站出来说道:
“龙鳌河!说的是不是炉山南边那条河?现在叫南山河,早年间那里确实就叫龙鳌河,龙鳌河边上的那个山头以前就叫龙鳌坡,‘鳌’字太难写了,后来干脆改名才叫的龙王坡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