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放人,我等即刻离去!”
小童不忿地跺跺脚,指着勋翟:“他方才想打我,若不困其三日三夜,我才不放人呢!”
公子沧月的眸光徒然阴沉下去,玉颜煞冷,冰雕玉砌,风骨神秀,华美佩将的衣袍猎猎鼓起,如血一般张扬的颜色在他身上缠绕,俨然动气了。
公子沧月之威势比之勋翟更甚,小童脸刷地一下便白了,瞳仁紧缩,状似洪水野兽袭来。
这时,一只温凉的小手虚按于他青筋突起的手背,楚沧月一滞,冷硬着视线掉头,但见陈白起眸光清润,似不察其恐怖神色,轻言温和道:“让我与他先谈一谈,可否?”
她不怕他吗?
公子沧月双眸晦深似海,据闻他生气之时的模样如张牙舞爪毁灭一切的恶鬼修罗,是以才有“战鬼”一名,没见其它人此刻都一脸惊慌地退避三尺,即使是孙先生亦不敢此刻亲近他。
公子沧月沉默一会儿,骤然散退恶鬼般气势,亦一并抽回了手,只是那温凉软玉之美好触感却久经不褪。
陈白起朝公子福了一礼,移步朝前却又恰好停于阵前。
对着小童,她既不行礼亦没报家世,仅只言道:“小童,我为求医而来,可否请小童通报一声?”
小童忌惮地瞥了楚沧月一眼,心中着实恼恨这群人的死缠烂打,不过,若为求医一事,倒有转圜之地,他见陈白起乃一姑子,温文吞吞的,模样长得倒也不错,忆起先生的叮嘱,便口气傲慢道:“先生医人有规矩,先生留下三问,你若答得合先生心意,他说不定愿意见你一见。”
陈白起本以为这次求医只需舍财割肉,却不料还有一道高门槛啊。
“请。”
“一问,你是否已成亲?”成亲了的可不成。
她摇头:“不成。”
“二问,你是否士族贵亲?”士族贵亲的可不成。
她再摇头:“我只是一庶族儿女。”
小童见两问皆戳中点子,不由得瞪大眼睛,急道:“三问,你为何人求医?”
陈白起思索了一下,最终决定诚实以告:“为家中受伤仆伇所求。”
小童闻言,愕然片刻,接着便是勃然大怒:“好生无礼!竟让我家先生替你家区区仆人医治,你、你——赶紧滚!”
陈白起无视他的喝叱,平淡回道:“何必辱人自辱,你亦不过是区区仆人,莫非你受伤重病只愿等死,从不渴求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