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主公,登高台上大乱斗(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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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起便是用这一招“投石问路”成功冲破了众士子的包围圈,接下来,却还得有一场硬战要打。

众士子正在“各领风骚”,他们保持着士人孤傲风度,在各自的“领域”之中尽情发挥优势,却不料,这半途竟插入一方覆盖了所有人听力的“力量”之乐,他们皆不由得停下手中之事,下意识地望去。

只见一似被风凰摇曳的羽翎朦胧的少年姗姗来迟,如同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模样,他不紧不慢,不徐不急,发掠过他半敛的鸦色睫毛,他十指轻灵如蜻蜓掠水般跃于一黑釉色的陶埙之上,黑色的发与浅色的衣在他捡梯上登高台之时,随风染霜,既潇洒又飘逸,那优美流畅的乌黑眉眼,俊美干净得令人诧异。

众人第一时间被他震撼住了。

这是哪一族士子有如此风范与仪容?

但看久了,他们便发现的问题,这如此唯美的画面唯一的缺憾便是……他的腿。

他走路之时,步履缓慢、且而左右偏颇,这一顿一迈,像枯朽的枝桠关节被雪压弯,有着一种紧绷着的惊弦感,这硬生生将一副“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之景,划出一道令人遗憾的伤痕。

只是说来也奇怪,许多人却觉得虽说画面有了黯黄的残缺感,但她这寂静于无声天地禹禹前行的模样,却与那哀而不伤的古朴苍凉的埙声如此契合完美。

怡乐房正室

“是他——”

孟尝君疏发狂衣,他眼眸扩张,唇角深深弯起,一手攥紧木柱橼角,五指微微施力,那块木头便发出“咔咔”的痛苦呻吟声。

袁平站在孟尝君侧身后,眺目而去,也受其所动,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他眼神划过陈白起的伤腿,既挑剔又尖锐。

“是个瘸子?”

孟尝君亦注意到了:“之前见他倒算正常,莫非腿受了?”

袁平不以为然,但见孟尝君替他辩驳,他自是识时务,便不出声反驳。

倒是樊信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摇头道:“非新伤,怕是旧疾,且观其行走之态,怕是伤在骨骼处。”

孟尝君听了樊信的话,仍旧紧紧盯着下方吹埙少年,但手上握紧的力道逐渐放松,并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另一边斋茶居阴氏青年头戴幕蓠,一身黑纱罩体凭栏而立。

他静静地注视着下方那瘸腿少年,他不在乎少年的容貌与缺憾,只关注着他吹奏之乐。

他身边的托器侍从亦不因少年的面貌吸引,只因他尚比不得他家郎君之貌,只是这少年所奏之乐,颇为新奇而独特,这般吹埙吐息方式与乐调,着实令人……赞叹啊!

“郎君,非阴氏子弟。”

阴氏郎君静静聆听半晌,便从怀中取出一红陶埙,他垂眸啧叹,轻轻以指腹抚摸其面纹理轮廓:“若非此等场合尚需避忌,倒愿与他共奏一曲……”

托器侍从猛地回头,将从少年身上的视线拽扯回郎君身上,心中着实诧异不已。

愿?

郎君竟用了这样一个希冀之词。

莫非,他竟如此颀赏这少年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