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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道她至今都没有办法解决的难题。
于是,她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目光如清羽翩落,温翳湝湝:“郢衣的确出事了……但我一定会将他平安地带回来。”
双子见圣主如此郑重其事地向他们保证,微微一怔,一面既觉受宠若惊一面又颀然高兴,他们好似很满意看到圣主是如此看重在乎他们天命族的少主。
看来圣主也并非对少主无心,如此一来巫族巫妖王与天命族盛大的姻亲喜事看来也等不了多久了。
但到底不愿圣主为此担忧过甚,昆吾有意宽慰道:“圣主不必太过忧心,老祖曾为少主卜算过,此次之劫并非生死劫,他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陈白起对这话倒是不置可否,其实先前见他们两兄弟那看破一切的自信模样,便猜到天命族人肯定为谢郢衣的安危卜算过结果,但是世事难料,再笃定的未来也会有意料不到的波折与变化,她不可能将所有的信心都寄予在一卦卜算之上,该尽的努力还是得做。
她不拂昆吾善意,只道:“他因我之过而遭此横祸,此事是我欠了他,只盼他安心无缺……”说到这,忽想到姬韫提及他是受伤后被带走的,眸色微黯,粉桃的唇线抿直,但到底她并非一个容易被情绪影响行事的人,稍时便恢复如常:“此事我自有守夺,既然天命族拳拳盛意,那晖朝与昆吾你们便与巫堂主一道伴随我左右,在外声称为太傅侍卫。”
“朝晖(昆吾)遵命。”
陈白起与天命族双生讲完正事,便对巫长庭吩咐道:“巫堂主,我接下来有三件事要交予你办,且听好。”
她神色一下严肃起来,明显是要交待一些重要的事务,平日里他们的关系可以是兄妹、知己好友,但谈到公事上便是上下从属,这一点分寸巫长庭自然懂得。
巫长庭叠掌贴额,俯礼应道:“谨听圣命。”
陈白起乌眸濛雾,令人看不穿内里究竟藏着各等玄机:“其一,无论你用什么手段都可,定要从虚一卢口中撬出他与魏国联络的方式,他是南诏国人,一心只为谋取南诏国的利益,与魏国不过是行蝇营交易,断犯不上拿命去保守秘密,但他这人生性狡猾阴诈,你要做的不仅是要撬出他的话,更要确保他讲的是实话。”
巫长庭是巫族赏罚堂的堂主,审讯与刑罚皆是磨练过的一把好手,虽说从他那一张温仪平和的面容瞧不出他私底下是如何掌管赏罚堂,但从他上任以来无一差错,无一处遭人诟病便知他绝不如表面那般平易近人。
“喏。”
“其二……”陈白起走至案上,从中抽出一竹简给他:“这一份收集的名单,二日内我要你查出名单内所有潜伏的细作底细来路,这件事你可以与军中的千人风子昂一道行事,我要确保军中以后所有布军行阵之策绝不外漏一丝。”
巫长庭伸手接过,并不急着查看内容,而是卷握于掌手,应道:“喏。”
最后一件事,陈白起一时沉吟,倒是思忖再三才道:“其三,找一个与我身形相似的人代我留守在军营座镇,这期间不让任何人察觉出异样。”
巫长庭听出她的意思了,却是不解抬头:“圣主要离开?”
她初到军营不久,不理事态危急却又无故离去,只怕被人知晓又会惹来各种闲言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