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女贞救了茂顿,便再度回归车上。
茂荣但见女贞一副胸有成竹般的样子,料想她此来已经有了破敌之计。心中疑惑惊奇之间,忍不住问道:“属下无能,致使三寨丢失。今闻黄朝、厉殇均已降敌,属下又遭败绩。几番争斗下来,折了部落中的许多人马不说,如今南门三寨都已经在敌军掌握之中。似此情形,无异于将我城寨南门洞开。现下这般景象,却不知主上尚有何计破敌?”
闻听茂荣所问,女贞含笑不答,反问道:“怎么,荣长老莫非不相信我之前所言吗?”
“不不不,属下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茂荣急忙再度跪倒,言道:“主上身怀神妙之术,我丢寨失关都不予责罚,足见胸怀若谷。更兼此番若非主上相救,我弟茂顿必有性命之忧。主上救了我兄弟,便等于恩泽于我。这般恩情厚意,臣虽肝脑涂地亦不能补报万一。故此番相问,一为戴罪立功。其二,便是报主上厚德。主上无论作何打算,若有差遣,微臣必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言毕连连叩首,女贞急忙制止。目视身边侍从,将茂荣再度扶起身来。笑道:“荣长老不必如此,胜败乃兵家常事。至于你的心意,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此番我来,尚且用不上长老出面的。”
“用不着我出面,那主上的意思是……”
“长老无需多问,我心中自有主张。”
闻听女贞所言,茂荣心中仍旧疑惑,不禁眨巴了眨巴眼睛。他偷眼又去看女贞,见此番女贞随行不过也就二十几个人。思索多时,忍不住再度开口:“主上休怪微臣多言,不知此番主上前来,带了多少的人马?”
女贞道:“事出突然,不急整军。大部都还在后面,到此只怕还需数日。”
茂荣面露难色,言道:“数日虽说不长,但敌军攻势怕不易阻挡。如今三寨丢失,南门无异于已经对敌军彻底敞开。更兼敌军气势正盛,如若发起强攻,恐怕我城寨不能保全。”
“哦?他们这么厉害的吗?”
女贞不禁这样问了句,脸上笑容仍旧透出不慌般的泰然。
茂荣叹道:“非是微臣长他人志气,灭咱们自己的威风。此番我们的敌人,和曾经那些完全不同。请主上恕臣直言,却是厉害非常。虽然敌军此番所来军马不多,但却不乏能臣勇将。尤其是为首那人,实力更是强到逆天。”
“这样啊,试问有多逆天?”
女贞笑容依旧,稚嫩的脸上却露出孩童般的好奇。
茂荣正色道:“此人单人独骑,纵横我万兽丛中如入无人之境。我虽屡番设计困住了他,竟都为他所败。如今三寨落入他的手里,南门门户大开。倘若此人整军进犯,恐我城寨不出一日便可尽破。”
女贞惊叹道:“竟有这样的人物?”
“是,微臣纵然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欺瞒主上。今番我弟茂顿,便是此人所伤。和他交马只一个回合,便已败下阵来了。”
“原来如此,这倒是个奇人啊。”女贞仍旧不惊,笑道:“既如此,我当亲自前去,会会这人。”
“主上,此莫非和我玩笑吗?”
茂荣惊愕,女贞却仍旧还是一副泰然自若般的模样。
“此等大事,如何要与长老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