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夷既去,幽毖这才了然刚刚只是一场惊梦。
心中尚自不知真假,牧弈已然带领众人回返到了庙宇之中。此时的庙门外,狂风骤止。幽毖惊奇,询问其中缘故。
牧弈回应道:“外面忽起大风,臣恐其中有变,故而为保圣驾外出巡视。不想方出庙门,竟被风沙所阻。正在无策,风沙骤止。臣恐王上有异,这才速归来看。见王上风采依旧,如今这才放心。”
闻听牧弈所言,幽毖感慨不已。回想刚刚仲夷显灵之事,却仍旧半信半疑。尽管如此,但见曾经旧臣庙宇如此冷漠。幽毖却还是当即传下命令,命国中将士翻新庙宇。更发书信诏命国都群臣,每月无论臣民国士,皆要前来仲夷庙宇中上香祭奠。
牧弈众人虽然多有不解,但毕竟王命不可为。由此传下命令,只照幽毖吩咐行事。祭奠已毕,幽毖便与众人重归河南大寨之中。沿途正逢军阵演武,幽毖故而停车不前。牧弈疑惑,询问其中缘故。
幽毖眉头微蹙,沉吟少时,不觉问道:“演武训练之军阵要法,不知何人所创?”
牧弈回道:“此阵法在圣王时代便有,因此流传至今。”
“嗯……”
幽毖看着军阵演武,不禁沉吟不语。
牧弈不解,由此错会,便既问道:“王上莫非也对军事阵法感兴趣吗?”
幽毖含笑,坦言道:“早有兴趣,只是年少才疏,未有机会学的。然而我观为今演武的阵法虽然精妙,但其中却似乎有所疏漏存在着。你且下去传命训练者,让他们按照我的建议改一改,再行演练给我看看。”
牧弈暗笑,只觉幽毖是在班门弄斧、自抬身价。但碍于身份,只得暂且听了幽毖的改进之策,随即告知于训练者。训练者闻知是身为王上的幽毖命令,一时间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当即按照牧弈的吩咐予以整改,而经过整改的阵法演武无疑比之前强盛数倍不知。
牧弈见了,为之色变。幽毖却并不在意,看罢了演武只是浅然含笑,赞许道:“似若如此,却是比之前好了许多。”
由此心满意足,便令车辇继续向前。心中并不当事,只做游戏一场罢了。
谁想当日夜晚,幽毖正欲睡下。忽有军卒来报,言牧弈将军请令来见。
幽毖疑惑,不知军中出了什么大事。于是当即披上了衣服,便让军卒将牧弈请了上来。少时牧弈入帐,幽毖便询问其中缘故。然而未等自己的话问完,牧弈便已跪倒在了地上、连连叩首。
幽毖惊惧,急忙上前伸手搀扶,问道:“将军这是为何,莫非军中出了什么大事了吗?”
牧弈道:“军中并无大事,末将此番只以私事前来拜见王上。”
闻听牧弈所言,幽毖更是不解。不禁苦笑,复问道:“既然军中无事,将军便是因为私事前来见我,如今试问又何必行此这般大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