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融目光深沉,凝视着此时的幽毖。而幽毖则在此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能坐吗?”
“什么?”
幽毖猛然出口的一声轻语,让鄒融甚至不知如何回答。
“太累了,想歇一歇。”
面对幽毖的一语轻谈,鄒融有种哭笑不得般的感觉。
“你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对我来讲其实都一样。”
他缓缓松了口气,甚至不禁在脸上流露出一抹耐人寻味般的窃笑。之后不等鄒融继续说什么,便就此席地而坐。鄒融静静地看着他,目光中的疑惑更深。就是这个眼前的年轻人,此时让自己越发的看不透了。沉静多时,他充满审视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近乎嘲讽般的笑容。
“怎么,平日装得太累了吧?”
面对鄒融的调侃,此时的幽毖目光淡然。他当然听得懂他的言下之意,但他表现出的不屑一顾,甚至让鄒融都有些显得自我似的尴尬。
“放松一点,别那么紧张。”
“你……”
听到幽毖这样说,鄒融脸上的颜色有些惨白,同时嘴角的肌肉也开始了微微般的颤抖。
幽毖对此并不理会,而是将自己充满深邃的目光投向亭台楼阁外的远方。
“其实啊,人一生、草一秋。人来一世短短不过几十年,纵然成就了再大的丰功伟绩,死后亦不过是一把尘土而已。”
“哼哼,亏你还知道这些。”
鄒融冷笑,甚至对此时幽毖的看法完全不屑一顾。
“你认为我是在哄骗你吗?”
幽毖抬起头,正视鄒融不屑般的脸。鄒融身体虚弱,不禁一阵咳嗽。他以手中的长剑拄地,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看着他因为剧烈般的咳嗽而在惨白般的脸上露出一抹病态般殷红的样子,幽毖凝视着他的同时,也不禁目光再度变得深邃并且微蹙起了眉头来。
“你的身体,多久了。”
“有些年了,只是这些年了每一次发作都越发的厉害且不受控制了。”鄒融停止了咳嗽,不禁长长松了口气。脸上的殷红稍退,但如纸般的惨白似乎更胜从前:“这有点,老实说倒是有点儿像你。”
他正视幽毖深邃般的目光,不禁自嘲般的一语窃笑。
“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