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吾梓须走后,幽毖便陷入了沉思。
虽然吾梓须利用内廷建立崭新组织的建议被自己否决了,但让幽毖不得不承认的是,吾梓须此番的建议和认知却无疑都是绝对正确的。起初自己只想着吕戌能为新政的改革奉献一些力量,故而对于这个新建立的‘国卫府’倒是没怎么太作提防。而以眼下的情形来看,之前自己未曾多想的授权,如今看来的确是有欠稳妥的并且可能为将来产生的麻烦埋下了至关重要的伏笔。
就算要为了自己心中的大计成立国卫府,就算自己为了拉拢吕氏兄弟而将国卫府的掌权交给吕彻,但这么重要的大权却也不该单单只由他一个人去做。没有设立能够与之权利相互制约的人,现在想想似乎是自己曾经有欠考虑的最大失算所在。
“如今看来,只怕还是要与吕戌好好的聊一聊才可以啊。”
幽毖这样在心中决策,之后率军回到国都第一件事就是诏命吕戌来见。
时别多日,君臣再度相会。而从吕戌脸上的神态,幽毖就已经可以看出他对于自己此番行事的不满了。而为了彻底稳住吕戌,幽毖只能选择再一次利用自己绝佳的演技打一张情感牌来彻底拉拢住吕戌的心。
“王上请微臣来,不知有何要事?”
空旷的内廷大殿,此时只有幽毖和吕戌两个人。而面对吕戌此时冷言冷语般的询问,幽毖没有回答,反而率先在吕戌的面前跪了下来。
就是这一跪,让原本面色冷若冰霜的吕戌,一瞬间彻底变得六神无主并且惊慌失措了起来。
“王上,您这是……”
“此番请大长老前来不为别事,只为向您请罪。”
“这……”
看着幽毖一脸的挚诚和严肃,吕戌一下子没了主意。他有些惶恐的看着幽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如何应对。
“王上,请您不要这样。有什么事,请您起来再说。您是君、我是臣,自古只有臣见君而参拜,哪里有君见臣而参拜的道理啊?”
吕戌一语出口,急忙也跪倒在地上连连叩首。幽毖看到吕戌的神色,自知自己的行为已经将吕戌预先拟定好的方略彻底打乱了。心中安息之余,脸上却仍旧摆出一副挚诚且气定神闲般的样子。
面对吕戌此时的邀请,幽毖跪在他的面前完全不为所动。
“大长老不必这么说,我幽毖虽然贵为王上,但心中却很清楚大长老您的为人和气节。曾经先王在世的时候,就曾在临终的时候嘱托过我。说但凡以后我在国中出现不能决断的事情,便第一个要和您去商量。虽然您比我年长不多,但先王曾经的遗训,我却从来没有一刻忘却过。我幽毖能够坐上朝中的王位,其中多赖大长老鼎力相助。如今我跪拜大长老,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因为我辜负了先王对我的嘱托,故而才向您诚挚请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