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像你说的,我们兄弟真的要走向彼此的陌路了吧。”
吕戌由此感慨,心中也不禁泛起一抹浅浅般的酸意。而就在此时,自己的身后响起了熟悉而越显缓慢的脚步。虽然他没有回头,但已经知道了吕彻就站在自己的不远处。
“我希望兄长您能够理解我。”
一声轻语赫然响起,在幽静的月色下显得格外明朗和清晰。
吕戌转过头,看到的是一脸淡漠且目光充满期待的吕彻饶有深意般的样子。他巍然含笑,不知如何应答。只感觉夜晚的风凄凄凉凉的,不觉让他锁紧了身上披着的外衣。
“我们喝点酒吧,陪哥哥喝一杯。”
吕戌的声音平静而略带些许的颤抖。而望着此时一脸苦涩模样的兄长,沉默的吕彻,嘴角的肌肉也开始了微微般的颤抖。
屋面的野外,就在这片看似不大的院落之中。兄弟两人席地而坐,没有彼此之间的任何交集。陪伴他们的,只有手中的酒壶和彼此偶尔响起的碰杯之声。轻轻地,但很快就又被凄冷的风声所淹没了去。
第二天的朝会,幽毖宣布了吕彻的任命。
令幽毖感到惊奇的是,身为大长老的吕戌居然没有在朝堂之上表示自己任何的建议和阻止。回到内廷的他显得有些不能理解,而吾梓须的一句话无疑点醒了身处困顿的幽毖。
“这或许,才是真正的吕戌吧。”
“真正的吕戌……”
幽毖浅然而笑,不知如何回应。
“此事已经坐定,王上无需太多担忧。”
“嗯,我知道……”
幽毖一声苦笑,有得就只是轻轻般的点头而已。
吕彻收拾行装出行的那天,幽毖率领国中的众臣一起来为他送行。场面宏大,但却唯独缺少吕戌一个人。
侍从的回报是吕戌偶然风疾卧病在家,但无论是幽毖、吾梓须还是吕彻,或许他们心中都很清楚,这不过只是吕戌借口般的托词而已。与其说不来送行是出于对弟弟所行的反对,倒不如说吕戌不喜欢这种分离般的场面。国中的众臣与君王全都在场,而身为大长老的吕戌也无疑要选择大场面的矜持。这种情绪他把控不住,所以与其届时情不自禁,倒不如选择称病不出。
吕彻很清楚吕戌的性格,也没有过多的强求。
他因此上路,却在前往北境的途中看到了早已等在天河之畔的兄长。
几匹坐骑,随行不过两三。迭起的风尘伴随着滔滔天河之水的浪涛与不绝般的咆哮,使得不远处身处坐骑上的吕戌的身影显得有些朦胧。他们没有走近彼此,而是无声般的遥相仰望。
彼此沉寂般的目光,象征了无声般的言语。
迭起的风沙让兄弟两人去哪都看不清此时彼此脸上的表情,正如那泛起无尽波涛显得汹涌澎湃的天河,是北境和中原一道隔阂般的划分一样。
“再会了,吾兄。”
战马之上,吕彻遥望着兄长轻轻拱手。然而不远处的吕戌,却似乎没有任何动作的回应。他一声叹息,就此率领着自己的军马渡河而去。而遥望着自己兄弟逐渐远去并且最终被淹没在滚滚风沙之中的背影,不远处的吕戌只有沉默般的目送。他静立在原地,久久不肯离去。
这正是“临别方见兄弟义,大爱无疆亦无声”。预知吕彻北境改革怎样,后事又当如何?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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