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身体有恙,岂可再行军旅劳顿?现我国中人才济济,此番西征只需一将即可,大长老又何必亲劳车驾呢?”
于赦摇头,言道:“宜宾既为南方西面我朝征服诸国必经之路,同时亦是门户所在。此为我朝西征第一战,若能旗开得胜,则诸王震慑、不敢再与我朝为敌。之后纵有荆棘,我朝亦可如履平地。此为实现我国西方一统大计,有百利而无一害。老臣衰朽,命不久矣。但居家中,亦无过等死而已。自古为将者,马革裹尸而还。临终死于战场者,幸矣。故还望大王成我心愿,老臣当效死命。今愿以残躯之身,为我大元付毕生最后一战。”
言毕跪倒叩首,泪泣于地。
伯牯由此感动,双手将于赦搀扶而起。心中纵然还有不舍,但看于赦坚持,却也只有遵从他最后的心愿了。
此时的元国,已经大兵集结。于赦虽已年仅八旬,却仍旧顶盔掼甲。
大军出征之日,伯牯亲率朝中重臣十里相送。期间置酒,于赦尽饮。伯牯但看于赦脸上病态,心中已知此番分别八成再无相见之日。故而紧握他手,不肯轻易松开。
于赦心中感动,脸上却不能表现。
“请大王记住老臣的话,日后需当多加自勉才是。”
一语言毕,就此强行挣脱开了伯牯。随即翻身上马、率军出征而去。
却说元国既对宜宾用兵,便有探马第一时间报入宜宾之地。此时宜宾的守将,已因为璋滁的身故而有所易主。璋滁膝下无子,朝臣由此推举璋滁的之子璋庶为君。璋庶暗弱,因此朝政日衰。
闻听探马所报,璋庶更是惶恐至极。又闻元国大长老于赦亲自统兵,便有就此投降之意。部下大长老窦温执掌朝权,不甘人下。因此上书亲征,欲败于赦。
璋庶因此不决,问道:“大长老欲起兵破敌,不知当以何策?”
窦温道:“于赦虽为仁杰且颇知统兵之道,但毕竟年近八旬。量此老儿,有何能为?更兼彼军远来疲惫,辎重运输困难,而我宜宾尚有崇山峻岭为险。只需先行固守险要,劳敌以自疲。我国以逸待劳,破敌又有何难?待彼粮尽退时,追之可获大胜。何必不战而降,就此屈于他人之下?”
窦温一番言论,璋庶无可语应。心中虽对于赦有所畏惧,但毕竟又忌惮窦温的位高权重,因此不敢有违。但见璋庶不发一言,窦温不禁为之大怒。喝道:“先主在我夏朝屡立战功,方有今时我国之强盛。更兼先主在时,临阵于前从未退缩。如今大王既为先王之后,何以见敌便有畏惧之心?似若如此,基业如何可保。纵然一死,又有何面目面见先王?”
璋庶因此更加畏惧,无奈之下只得加封窦温为大元帅,尽起国中之兵三万余众,便来与于赦相斗。
这正是“心生胆怯虽畏虎,身边仍惧有豺狼”。预知窦温兴兵,两国胜败如何?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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