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牯轻叹,感慨道:“先生为雄鹰,曾在夏朝为夏主尽心竭力。不想此番来我元国,却已变成这般。以此窥探,只怕如今的遭遇对先生影响不浅。”
吾梓须道:“臣所以到来元国,皆蒙大长老收留。其中理由,已经告知大王说了。夏主如何待臣,便如往事。往事已去,好似过往云烟。今臣只想居于稳便,不想过多再问世事。安贫乐道,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伯牯道:“安贫乐道,虽说是一种幸福。然而对于燕雀可寻,鲲鹏但为于此而束缚,岂非辜负上天恩赐猎空之翼?”
吾梓须无言以对,只做默然。
伯牯道:“先生居于所以甘居安贫,虽有夏主轻傲之故,只怕也有孤王慢待之嫌。先生所以为大长老决策,不管理由如何,无疑也该都希望得到孤王的许诺吧。今孤王拒而不用,只怕也让先生因此心寒。先生方在夏朝遭遇大难,故而想在我元国之中以乐太平,不知是也不是?”
闻听伯牯所言,吾梓须亦不做声。
伯牯一声叹息,言道:“先生之见,孤已听闻大长老说过了。若论见识之短长,先生所建无疑当居高论。然而孤言不合国情,其实也有孤的理由。孤此番请邀先生一叙,便要和先生说个明白的。今我古国之中,自从前任大长老于赦病故之后,国中权利便被孤可以分化开了。曾经前任大长老驾前的四位辅弼之臣,孤王便令他们同掌军政要务。其中缘故怎样,孤既请来先生,也不便相瞒。除了他们四人的能力有限之外,便是他们的心思并非真的在于国政,而是为己反而更加多些。孤虽年少,却也能看世事。以权以诸分,以此制约四人。其中道理,先生既为名士,只怕不难理解。”
吾梓须道:“元国之事,微臣早有耳闻。但与大长老多日相交,大长老心性怎样,微臣也已心中有数。大长老纵有过失,毕竟是微臣的恩人。若以恩义而论公正之短长,只怕微臣还非圣人,故而做不到的。”
伯牯点头,正色问道:“然而我若负先生以大权,但以国事委以重任。先生能够恪尽职守,舍小义而取大义吗?”
吾梓须苦笑道:“昔日夏主,亦曾便向微臣许诺。当时时值北狼南下,夏朝危难之时。后危机渡劫,夏主反来责难。臣心灰意冷,如今只想安稳度日。说句大不敬的话,以夏主之英明尚且如此,微臣何以保证大王便不会在日后对微臣加以责难呢?”
吾梓须一问出口,伯牯默然。细思良久,再度抬起头的他已经眼神中透出坚毅般的光来。他换来侍从,吩咐便取王剑来。少时,侍从取一巨剑而至。双膝跪倒,捧剑置于驾前。
吾梓须看得清楚,但见此剑藏于剑鞘之内。虽然不露锋芒,但剑身之巨却比之寻常长宽有余。不等自己询问,伯牯已然傲然起身并且擎剑于手。他目光充满坚毅的面对此时的吾梓须,一副神目如电般的威严姿态。
“此剑名为‘道尊’,乃昔日夏朝圣主所赐孤伯氏一族至宝。上斩昏王,下灭奸佞。历经太祖,最终由先王传至孤王手中。今孤王委卿以大任,便以此剑为证。若来日孤背弃前言,便与夏主一并辜负了卿。卿亦可擎此剑弑君而无罪,不知可明孤王之心否?”
闻听伯牯此言,吾梓须心中震撼。
他当即离座,就此倒身叩拜。言道:“今蒙大王看中,臣焉敢不尽股肱之力?今愿以此剑为誓,从此为我元国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伯牯点头欣慰,毫不犹豫的便将‘道尊’交到吾梓须手中。吾梓须不敢抬头瞻仰,只将双手举过头顶双手接剑。既接剑毕,伯牯就此长长松了口气。他目光变得和善,同时也亲自伸出双手将跪倒在地的吾梓须搀扶起来。
“卿既接受了孤的征辟,便从此当为国事尽忠。似若如此,国卫府成立并且以卿为总理执事的决策,孤便再无异议。卿亦需记住今日答应孤的话,日后为了元国大业尽忠效力如是。”
吾梓须从其请,倒身再拜伯牯谢恩,自然不在话下。
这正是“为求贤良辅弼臣,便赠王剑不惜身”。预知吾梓须执掌大权决策怎样,大长老臧布那边又当如何?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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