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殷纣璃登坛而取宝物,心中小有兴奋。待距离石台走得近了,台上的宝物也随即清楚的映入了她的眼帘。但见石台之上,灵光起荡之处,一件五彩霞衣透出别样般的异彩来。
殷纣璃见了不觉倒吸了一口冷气,暗道:“看似五彩,实则九色。此物莫非便是上古相传的仙人所披之物,名唤‘九彩羽衣’的吗?”
对于如今的‘九彩羽衣’,殷纣璃继承的魔王之力还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存在着潜有般的记忆。传言此物源自上古仙人之物,为创世神之妻九天玄女倾力织造。
传说上古先有妖兽,而后历经千百万年才有人类足迹。而妖兽也有天上地下之分。地上走兽,以黑墨麒麟为长;水中游鱼,便以蛟龙为先;至于天上飞禽,则以九凤分裂称雄。
九凤凶残,好食万物生灵。除龙与麒麟,天地万物尽为所猎而吞。
创世神由此震怒,欲猎九凤以避万物生灵之祸。神母九天玄女拦阻,言九凤为飞禽生灵之首。倘若以此猎杀,犹如便害飞禽万物生身之母。创世神以此采纳其言,便以善言度化九凤,折其羽翼以为惩戒。后羽翼为神母所得,便以九色之翼织就圣衣。因圣衣九色,‘九彩羽衣’故而得名。
‘九彩羽衣’为圣物,穿之可避不及。万物生灵,无论任何法术,皆不能伤其身。然而此圣物毕竟为九凤之翼所铸,穿着此衣者必当拥有驾驭九凤之能。否则必然遭到反噬,不能自已。
殷纣璃继承了妖王之力,便也对此圣物有了这般的了解。
要说此等圣物虽然近在眼前,但想要真正的得到它,殷纣璃认为却还并不容易。
自己身为妖王之力的继承者,而九凤则是上古飞禽神兽之祖。若论能力,殷纣璃自诩断然不会输给九凤。然而若想彻底的驾驭它以此彻底获得此番的‘九彩羽衣’,殷纣璃却认为不甚容易。
九凤纵然凶残,但毕竟是神鸟之祖。自己身怀魔帝之力,可以说便和神鸟两线殊途。既不同源,两线之力试问又岂能相融。殷纣璃以此踌躇,却不愿就此放弃此番近在咫尺般的圣物。
她缓缓请吐了口气,心中暗思道:“此番圣物近在咫尺,然而我若取之却不甚容易。今圣物与我体内魔帝之力相冲,既无法相融便只有强行压制将它驯服一条道路可寻。便既遭遇反噬,却也不能轻言放弃的。”
她心中以此打算,便毫无顾忌的伸出手去。
她的手还没有来得及触碰到摆放在石台上的‘九彩羽衣’,‘九彩羽衣’便发出一抹浅然般的异彩。殷纣璃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觉这股异彩乍现之间,自己伸出的手就像是被触电一般。一股麻酥酥的感觉瞬间袭来,使得殷纣璃下意识的将伸出的手再度抽了回去。
“好个上古圣物,居然如此通灵。本宫方自伸出了手,还未来得及触及到,它便感觉到了本宫体内的妖王之力。看来此番若不将它凤魂之力强行压制,量这圣物也不能彻底的为本宫所用了。”
殷纣璃心中这样想,也赫然再度伸手。忍住‘九彩羽衣’的圣光异彩与凤魂之力对于自己身体的反噬,殷纣璃强行将它披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时间圣光乍现,便如滔滔洪荒,一瞬之间尽拢周身。殷纣璃只觉整个身体如同玄雷之击,顷刻之间便已痛彻心扉。
“好个孽障凤魂,竟敢与本宫角力。本宫今日便让你知道,魔王的传承之力到底会有多么的可怕。”
她紧咬牙关,目光也在狠辣中透出别样的坚韧。她一声咆哮,便如九天龙吟。凤鸣之声随即响起,便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恍若炸雷一般。悠悠灵气从她的身体之上赫然涌出,同时也与凤魂所展现出的灵关彼此相冲。
殷纣璃身体颤抖并且强忍剧痛,而披在自己身上的‘九彩羽衣’也有腾空展翼之姿。一时间狂风迭起,恍若云聚山河。凤魂嘶鸣,强大的魂力竟被魔王之力硬生生压制。凤欲逃脱,但悠悠的魔王之力便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凤魂由此便被困顿,最终便被妖王之力全部吞噬殆尽。
看到祭坛巅顶上殷纣璃痛苦般的挣扎,此时的苏异一跃而起。
祭坛上的封印已被解除,她身为上古异兽龙王的化身,自然可以轻易登坛而上。但见殷纣璃整个身体全都跪倒在地上不断喘息的样子,此时的苏异也不禁露出担忧且惶恐般的神色。
“主人,您无恙吧?”
“呵呵,应该怎么说呢……”
殷纣璃不断喘息着,声音也变得有些越发显得无力气来。她抬起头,一张脸已经惨白如纸。然而即便如此,一双桀骜不驯般的目光却仍旧显得是那么的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