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吕戌所言,鲍鸢不禁捻髯而笑。言道:“末将曾在草莽绿林之时,也曾听闻大王曾经有一家传秘宝,名为‘吕氏遗本’。此物推行天道,又名‘二十四气候图’,不知可有其事?”
吕戌闻言吃了一惊,问道:“孤家中相传‘吕氏遗本’之事,将军岂知?”
鲍鸢道:“不瞒大王,此遗本,某在拜师学艺是也有识得。传授末将此学者,实乃世外一高人。今以此推算,夜晚子时不起风浪、大雾迷江。大王既通此术,不知料算如何?”
吕彻似此而望天数,点头道:“但以天象而论,今夜却是风平浪静。只是是否起雾,不能尽知。”
鲍鸢道:“吾学此术,可知天数。以此料定,必起大雾,正是用兵之时。今愿与大王一睹,若届时起雾,必可用兵。”
吕彻惊奇,言道:“既如此,便当允将军之请。”
言毕便在大营置酒,专待子夜。
待到夜深,江上果起大雾。探马回报,吕戌放信鲍鸢之言。叹道:“愿赌服输,既如此,可允将军之请。只是江面虽然平静,起的大雾也可令彼军不能识我借此用兵。但如何取胜,只恐仍旧不易。更兼大雾迷江,郭不疑恐有提防。将军只率本部千余人趁夜渡江,只恐不等进入敌军水寨,郭不疑便会察觉的。似如此论,何以奇兵致胜?”
鲍鸢含笑,言道:“此番用兵,说是千人。其实论起来,末将一人足矣。随行千人驾舟随行,只需暗藏于迷雾之中。待得末将一人冲入敌寨成就了大事,随行千人便可尽出。届时末将一人扰乱敌寨,其余兵将便有机会就此登岸。待得一并杀退了敌军,大王只需以接应之兵占领北岸便可。”
闻听鲍鸢所言,帐中诸将皆露愕然之色。惊呼道:“敌军数万,安得一人便成大事?”
鲍鸢笑道:“某之神勇,足以御敌。若冲入敌寨伤了一分一毫,也不算功。”
吕彻称奇,言道:“一人前往,莫非独自驾舟而行?”
鲍鸢道:“随行部下乘舟,末将独骑乘马便可。”
吕戌惊问道:“何处良驹,可渡千里长江?”
鲍鸢道:“寻常坐骑,自是不能。吾有宝马,名唤‘千里镫’。逢山涉水,皆可如履平地。纵使长江万里,亦可便如无物一般。”
诸将不信,鲍鸢便使人牵马在大营外。吕氏兄弟心中惊奇,便率诸将一并出营去看。但见此马周身乌黑,高足五尺余。一声嘶鸣,便如九天玄龙长啸苍穹。四蹄蹬开,犹如踏雪登云。鲍鸢翻身上马,又使人取来兵器。那兵器长已过丈,非枪非刀。因为锋刃便如展翅大雁,故而又名‘雁子切’。依照鲍鸢所说,此神器便是上古圣物,可避阴邪。重达三百五十斤,便是抬起都至少需要寻常七八个人一起。
这样的神兵,放到鲍鸢手中只以单臂便可。但在马上轻舞,便引得狂风肆虐、云聚山河无二。
诸将惊奇,畏其勇。吕戌见势,方信鲍鸢三合而擒窦晏婴之事。如今又将鲍鸢执着,便也好奇他如何成就旷世功勋。于是亲自送行,便在迷雾纵横的大江之畔以酒为其壮行。
鲍鸢不下马,伸手一探便抓起一只酒翁来。以此居于马上,尽饮翁中酒,随即便将酒坛丢于地上。与诸将和吕氏兄弟拱手道:“大王与诸将暂且稍候,且待某此番为我夏朝成就第一大功。”
言毕一拉缰绳,坐下战马一声长啸。由此甩开四蹄,便在滔滔江水之中踏浪而行。不消片刻,便已消失在了茫茫夜色般的迷雾之中不见了踪影。
这正是“世之虎将堪悍勇,宝马更比走蛟龙”。预知鲍鸢此去战果如何,郭不疑又当如何御敌?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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