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鲍鸢再度违抗军令,听了唐凃的建议就此独骑而来。狼族早有准备,便已窥得消息。苏异知此,便聚诸将商议。其中用计怎样,最终还请罗伊决断。
既受苏异信任,罗伊也便不再客套。
他拱手施礼,便与众人道:“鲍鸢此来,其实早就便在我的预料之中。今我狼族与夏朝绝龙岭会猎,便取险要以此筑建壁垒。项崇但为精明之人,必不敢轻举妄动。鲍鸢好战,气傲心娇。更兼恃才傲物,必然因此第一个按耐不住。我军正好借助此人成第一大功的同时,也好给项崇以及夏朝一个下马威才是。期间调遣,还望诸公鼎力相助才是。”
闻听罗伊之言,诸将包括苏异在内,全都一呼百应的予以许诺。
罗伊见得事成,便既面露笑颜。他缓缓松了口气,便正色道:“此番我军安排,不在于便取鲍鸢首级。此人骁勇,极难接近。故而我欲对他先施困顿,再以他为诱饵,赚那项崇前来。届时既斩了这鲍鸢断了夏朝一只臂膀,亦可从中获利败得项崇大军,岂非一举两得吗?”
夏侯邕道:“计虽如此,然而鲍鸢悍勇不宜小视。更兼项崇极能用兵,如何克制引他上钩,只怕不易。”
罗伊笑道:“将军无需多虑,某自有调度便是。鲍鸢所依仗者,不过己身一人之悍勇而已。加之手握神兵、胯下宝马,便以此自恃天下莫敌。项崇纵有调度,其依仗者亦多在目下所持‘玄甲军’之锋锐。二者利弊清晰,我晓敌之利便有破敌之计,又有何难?今只需如此如此,料此二人必为我军所擒。”
于是以此谋事,尽告其计。诸将闻言,尽有骇然。称其妙绝之间,尽皆臣服。罗伊调度详尽,细枝末节尽在掌握。诸将以此调度,各施准备,自然不在话下。
却说鲍鸢单骑而来,便取道山林小路,以此摸进。
鲍鸢本欲效仿前番自己攻拔北岸大寨那样,再施突袭之道。不想方入山林,两边便听鸣炮之声。鲍鸢以此止住快下战马,手持神兵立而细观。但见的山林之中伴随着鸣炮起荡,就此浮现出狼族的一支军马来。
那军马足有百十号人,却都衣甲不整、老弱病残。
为首一将,纵马手持战刀而出。借助通达般的火光,鲍鸢也看清了来人的相貌。此人并非旁人,正是曾经在北岸大寨和自己交手不到一合便被自己击败的狼族大将夏侯邕。
鲍鸢复见此人,便既面露不屑之色。不禁一声浅笑,言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某家曾经手下败将一枚。”
又见夏侯邕所领军马不多,故而心中倍生轻视。
夏侯邕大怒,不禁以手中战刀点指,喝道:“鲍鸢匹夫,好生大胆。如今趁夜而来,意欲何为?”
鲍鸢大笑,言道:“特来取尔狼族鼠辈首级而已。你这手下败将,焉敢拦我去路?莫非忘了前番北寨之事,某家神威若何了吗?”
夏侯邕怒斥道:“此为绝龙岭,已非北寨之地。”
鲍鸢大笑道:“纵然物是人非,但结果却不会有所改变。且看我率先拿了你,先成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