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罗伊密书设计,以此便令伯牯洞悉了吾梓须身为夏朝间谍的隐匿身份。伯牯既有得知,便有除去吾梓须之意。然而如今吾梓须毕竟手握大权,更兼此番引兵在外手中还握重兵。纵然伯牯便有除他之心,可终究还是投鼠忌器。正自没有主意之时,鸫煜便有计谋奉上。
伯牯闻言,大喜。于是就此请教,询问计谋如何。
鸫煜道:“吾梓须在外,毕竟方自离朝不远。大军由此东去,必然经过我国边陲要塞驷马城。今驷马城守将靳驰、孟奔二将,无一不是大王心腹重臣。大王既要覆灭吾梓须,便可快马遣使受计于他二人便好。届时只待吾梓须引大军经过驷马城之时,只在暗中动手。只要擒下了吾梓须、收缴了兵权,则可便将大王诏命就地传于国卫府诸将去看。臣料吾梓须虽然暗通夏朝,但国卫府诸将必然不知其情。届时吾梓须既死,诸将又见大王诏命。心中纵有疑惑,试问又有何人可投?以此谋事,可保万全。”
伯牯点头,言道:“此计若成,也免了我国中自家人的干戈。毕竟吾梓须虽然有罪,但国卫府诸将全是我元国尽忠属臣。纵然效力于吾梓须,毕竟都以国事为先。若能以此收降了众人复为朝廷效力,倒是对孤王王霸之业来说,也算是莫大的助力啊。”
鸫煜拱手,言道:“大王所言极是,此番宜当速行,免得日后萌生了变故。”
伯牯从其言,便自写下诏命,以朝中密使快马便抄小路而进。以此先到边陲驷马城,传报诸事。
如今驷马城守将,正是靳驰、孟奔二人。二人早期便在国中,深得伯牯信任。既闻朝中密使到来,便自引入来见。使者由此赋予二人诏命,二人接诏之余,也不禁心有余悸。
待得使人退去,二人便在密室共议决策。
孟奔道:“大长老素来于国有功,更兼与大王相融以沫,此事不知缘起何处?”
靳驰道:“莫说将军,某也因此疑惑。只是大王诏命已下,我等既是国中之将焉有不尊之理?还需设法擒了大长老去见大王,待得万事查清了也免得便生误会的。”
孟奔点头,言道:“将军所言极是,只是大长老素有谋略。如今奉召出征,更兼手中握有重兵。但以你我二人之力,莫说将他设法擒下,便是不在乎那么许多只怕也不容易成事的。试想国卫府何等厉害,目下诸将无一不是我元国才俊汇集。我等想要谋了他们,只怕不易。”
靳驰叹道:“某也为此忧虑,不知可有妙法寻觅?”
孟奔道:“若以我二人之智,只恐谋得决策困难。今末将闻听在我驷马城有一隐士闲居,此人名唤衍畲,为人素有智谋。只因前朝国主直谏,故而便遭贬官厄运。以此但居城内,已有二十载。今我兄弟有难,若得此人出山相助,料定拿下吾梓须不难。”
靳驰大喜,言道:“此人之名,某也有所耳闻。论及才智,只怕不在大长老之下。只因前朝国主有命,言既贬官终身不可再行录用。故而国卫府招贤纳士,此人才未效力国家。如今你我请他相助,定然可解危难无疑。”
二人既达成了共识,便立即行动去见衍畲。少时见了面,二人便向衍畲道明此番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