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崇楼和恭肆密议,由此洞悉吾梓须真实身份。虽然二人有所料想,却仍旧不能舍弃吾梓须对他二人多年的知遇、栽培之恩。二人由此谋定,便欲相助吾梓须先脱离了困境之后再议旁事。
二人既有决议,崇楼便去请见吾梓须。以此上谏,愿为前部先行,以此规避风险。吾梓须纳其言,由此便使崇楼率军先行。自己押运辎重粮草,便在其后。由此分兵,共入羊肠道。
吾梓须既有行动,便有探马报知穆侑俭知道。
此时的穆侑俭,已经奉了伯牯之命率领两千将士守在羊肠道谷口。既闻探马奏报,心中便是大喜。笑道:“一切果然不出鸫煜先生的算计,那吾梓须果然没有按照大王的诏命行事。如今抗命而行,反行已露。似如此论,某便不再顾及杀了他会有何不妥了。”
部将道:“吾梓须身为国卫府执事,如今又是我国中长老。手中握有大权,但以王命而论,部下众人还是不要害了他们的性命才是。只要将军斩杀了吾梓须,部下诸臣必然溃散。将军届时率军倾出,尽数擒获岂在话下。”
穆侑俭点头,便在此时,探马又来奏报。言吾梓须兵分两路,便取先后而进。前路为首者,正是国卫府第一大将崇楼。
穆侑俭笑道:“此举乃吾梓须为避风险之举,如今岂能瞒我?我若攻其前部,他在后方便会选择及时后撤。如今算计如此,定然不能叫他如愿的。传我将令,待到崇楼前部军马到时,我军只做不动。以此放了他过去,待得吾梓须亲至,再行动做不迟。”
部将问道:“似如此论,乱军之中将军如何擒得吾梓须这个魁首的?”
穆侑俭道:“如今我军所驻,尽在险要。以上攻下,必然可成。待得吾梓须到时,便以弓弩为先。某在国中,素闻吾梓须好骑白马。即可传令众军,待得吾梓须引兵到时,全军专射彼军帅字旗下骑乘白马者便可。”
部将会意,以此传令。全军以此枕戈待旦,专候吾梓须。
却说吾梓须率领国卫府诸将取路羊肠道而进,身边除了崇楼率军先行之外,其余诸将皆自护卫身边。恭肆但见山势险峻,便自心生惶恐。又见随行部将所骑,尽是寻常战马。唯有吾梓须一人居于帅旗之下,骑乘白马标新立异。心中暗思之间,便既喝令大军停下。
大军但听号令而止,吾梓须却不禁心生疑惑,问道:“大军便取小路,理当速行。如今有无变故,何故便在此处停军?”
恭肆道:“大人身为主将,不可太过彰显。为保万全,不若大人便与臣下换马而行。纵有一时有变,大人也可号令全军应对。”
吾梓须道:“此事何须这般麻烦的?”
恭肆闻言,便既下马跪倒在了吾梓须的马前,乞求道:“为护大人,臣下甘心如此。若大人不肯屈就,还请速速退出此谷。如若不然,臣便一死亦不可放大人过去的。”
吾梓须心中虽有气愤,毕竟也知恭肆心意。一声叹息之间,却也只得依从。当下便与恭肆换马,使恭肆代替自己骑乘白马并且居于帅字旗下。恭肆拜谢,这才再度让开了去路,以此便使大军再度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