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苏异设计,本欲令国卫府、元国与二王并立相攻。却没想到吾梓须与崇楼目光长远,以此洞悉局势。他们摒弃前嫌,反而与元国联手。如今互成会盟之势,居然共发元国后方的北燕一同而来。
消息传到北燕军中,夏侯邕因此聚将商议。面对诸国联军十万众,苏异因此又有决策。
夏侯邕闻听苏异之言,心中不禁暗生困惑,便问道:“诸国会盟,其势浩大。但以我国之兵,其势逊于联军数倍不止。联军如今尽得其势,却不知期间暴露的弱点为何?”
苏异道:“诸国会盟,看似势大,实则各自心怀鬼胎。所以联手,不过迫于形势罢了。虽然名义已经视同一体,然而他们心中无疑都有属于自己的小算盘的。其中元国与国卫府素有隔阂,便是吾梓须欲助元朝。其心怎样,伯牯未必不会提防。另有二王本意图强,因此借故兴兵会猎驷马城。前番中原会战,二王便有隔阂。更兼昌邑王裴寅婴看似大度,实则唯利是图。我军此番欲以此为胜,当先化解了他诸国之间的联盟。之后于中取利,料破敌军不难。”
夏侯邕点头,复问道:“似如此,不知国师具体谋划怎样?”
苏异道:“彼军势大,此番会盟而来,气势正盛。我军权且坚守,我料必有转机。届时具体用计怎样,便有斟酌可矣。”
夏侯邕无奈,只得依从。就此传下军令,全军各守险要,以此便取固守之势。不多日,诸国会盟大军果然前来。伯牯先到,便要率军先夺城邑。权臣鸫煜拦阻,言道:“此番用兵,大王不可便行。”
伯牯大怒,问道:“我元国后方之地,如今尽在北燕之手。更兼前线军资匮乏,粮草不够一月支用。不取速战,更待何时?”
鸫煜道:“失地之恨,自当报仇。然而大王如今已与吾梓须、二王并立会盟。这些人明着是要帮助大王,实则不过为了自己而已。如今我元国精锐尽在于此,若不等他们到来便和北燕拼个你死我活。纵然大王能够击破北燕、夺得失地,待得吾梓须与二王来时,便已我们击破北燕的残军,还能和他们一较短长吗?这些人所以前来,一者迫于形势,其二都是唯利是图的。北燕若在,他们相助大王是为自己。北燕若被击败了,大王怎能确定他们就不会像北燕一样对我们元国选择趁火打劫呢?”
伯牯闻言顿悟,点头道:“是了,若非不是你此时提醒,孤王尚且对他们少了提防。这三家明着相助于孤王,实则全都是唯利是图、心怀鬼胎之辈。此番便是用兵,也要合我四家之力。四家共有损伤,待得孤王复夺失地之时,方可能够守住祖宗的基业。”
心中明了于此,便先扎住营盘,以此等候国卫府与二王合力之兵。
翌日午时,国卫府与二王果然到达。四家以此会盟,共做商议。
吾梓须道:“如今北燕虽然得势,但毕竟立足未稳。更兼我联军合兵而来,其势浩大必然震慑敌军。以我之见,不若我们并分诸路而进。便以军力凌驾之势,令彼首尾不能相顾。敌因此不能抗击,久之坚守不住,必自退矣。届时合力追击,可获大胜。”
闻听吾梓须之策,众人皆表认同。
伯牯问道:“但以执事之见,我联军并分诸路却当取于何处的?”
吾梓须道:“如今情势,三路可攻。其中一路便是元国都城西郡,此一路大王率军前去便可。西郡敌军虽众,但毕竟是大王王都。国都内臣民,无一不望大王。大王攻此地,正和天意人心。只要调度合理,自可攻其外而使臣民乱其内。事倍而功半,自可大成。”
伯牯点头,言道:“执事之言,倒是合情合理。孤王自西都立国,自诩不曾薄待朝中臣民。期间虽不乏便有苟且负义之辈,料想更多还是对孤王愿意效忠的。”
伯牯言语,似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