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但闻郦宜殇线报,裴寅婴便即震怒。虽有黥季上谏拦阻,然而裴寅婴已被仇恨蒙蔽,因此不听。
一行人既趁夜而来,便到司马信大寨门口。守军见得,急忙拦阻。
裴寅婴因此大怒,当即便以要事相商为由,不等奏报便即闯入司马信中庸大营。此时的司马信方自得到栾继雄发自凤凰城内的书信,书信内容便是栾继雄约期献城之事。
正自欢喜,忽的裴寅婴闯入大帐来。
司马信惶然震惊,手中书信尚且不及收回,便被几个箭步踱上前的裴寅婴一把捉到手里。
司马信想要反抗,却被卫郓等人止住。
裴寅婴以此尽览书信,不禁一声冷笑,便与司马信道:“将军好雅兴的,竟与敌人在此互通往来?”
司马信先是震惊,随即便居泰然,言道:“敌军固守不住,自送书信有意纳降。如今书信便在王爷手中,其中短长怎样自有公论。”
裴寅婴因此大怒,喝道:“此等大事,为何不通报与我?”
司马信一声冷笑,言道:“末将自从归于中庸,便不再是王爷身边属臣。昔日末将身在王爷处,官不过郎中、位不过执戟。王爷待遇,末将如今却也未敢忘却。虽然目下二王联盟,却也各有处事。以此不背盟约便好,如何我中庸之事反要尽数禀报王爷知晓的?”
司马信一番言论,气得裴寅婴不知如何作答。
裴寅婴沉吟片刻,不禁切齿怒道:“好个司马将军,孤王曾经倒是小视了你。罢了,你如今既然已经是他国属臣,自然无需万事都想孤王奏报。只是如今大事当前,不容便有异心。孤王因此而来,来日便退强敌,必与将军复有战场决胜之日。”
一语言毕,便令卫郓送开了司马信。
司马信道:“二王既已会盟,理当信任为先。王爷此番前来,一不拜望、而不先请,却视我中庸万军为何?”
闻听司马信所问,裴寅婴只是一声冷笑。以此不做他言,便率诸将由此退去。司马信留在大营,对裴寅婴更是心生怨毒。部将随后到来,便问司马信作何决断。
司马信冷冷道:“裴寅婴此人行事这般狂妄,若是此番击破了北燕让他得了权势,我中庸岂非更无宁日?”
部将道:“如今凤凰城守将栾继雄既愿归降,将军何不权且与他谋事。以此先平了裴寅婴这大祸患,也免得日后生变才是。”
司马信道:“此事我欲从之,只恐彼看了书信,早有调度。”
部将道:“裴寅婴为人素来心娇气傲,从不将我中庸放在眼中。此番更兼他看了书信,自以为我们不敢怎样的。将军只需调度得法,届时必可擒获裴寅婴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