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北燕用武,并分西北。同起两路大军,猎取卫夏。吾梓须闻讯,虽然感到惊讶,却也从中谋得了契机所在。
他正自心中决议此时,便有内廷侍卫传报,言大长老衍畲便与崇楼二人共同觐见来了。吾梓须闻言,面露含笑。虽然未得二人之面,却也对二人此番来意了然于胸。
他身居主位,便请二人入进。
少时二人入进,先行叩拜大礼。吾梓须不以为意,只让二人起身随即便使从人赐座。待得二人坐定,吾梓须便问二人所来缘由。闻听吾梓须所问,崇楼和衍畲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还是衍畲率先开了口。
“大王身居内廷,可得北燕兴兵线报?”
闻听衍畲一语,吾梓须浅然一笑,言道:“方的战报,闻听北燕举措,以此驱兵西境而向我国。另有一军妖后亲自统领,便从北地南下直取夏朝疆域。奏报如是,然我国早有举动。届时只需遣将御敌,便可与北燕一战。”
崇楼道:“此事大王所言不虚,然而其中契机,大王可曾窥见了吗?”
吾梓须闻听所言,故作不知,言道:“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自常理。敌军既来,我军准备御敌便可。其中契机怎样,倒是从何说起?”
衍畲道:“北燕起兵,列分两路而进。除了我卫国遭遇西境之兵以外,夏朝也受到了北燕的威胁。如今他与我国接壤,我国正好借此而行外交良策。老臣素闻大王曾与夏主交恶,因此而投元国。然而如今形势所迫,还望大王能够摒弃前嫌,以此开展与夏国的联盟之势。联盟既成,我国在外便有一强大的助力。以此共御强敌,莫说此番,便是日后也会便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听闻衍畲所言,吾梓须故作沉吟,言道:“孤王昔日在夏之时,便遭夏主吕戌多番刁难。虽是私恨,夏主却未必会与孤王联盟。”
崇楼道:“私恨虽有,但夏主吕戌也算一代明君。今情势如此,不容他不顾大事。只要大王不计前嫌愿意率先伸出援手,臣与大长老商榷过了,自有说动夏朝同来会盟共抗强敌之策。”
吾梓须点头,心中不觉暗喜。
此番便是不用二人来谏,自己也有这般意图。自从自己借故投奔元国以来,便常有与吕戌会盟之意。只是碍于群臣对自己身份的见疑,故而迟迟未曾动手。此番北燕分兵而进,正好为自己联合夏朝提供了足够的理由。更兼崇楼与衍畲主动提出这样的建议,自己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一番故作沉思之后,吾梓须不禁饶显为难的点了点头,言道:“我与夏主虽有私怨,毕竟北燕日渐强盛。如今但与夏朝会盟共抗北燕,倒是一件好事。二公即有此意,孤王也便与夏主摒弃前仇。只要他愿意与孤王携手共抗强敌,孤王自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二人闻言大喜,由此便与吾梓须达成了共识。
吾梓须问道:“此番会盟大事,不知谁可前往夏朝为使?”
衍畲道:“但为老臣所见,长老庄秦便可担此重任。此人机辩,极善言辞。曾经效力中庸王的时候,就曾出使过靖国说动过苏牧的。大王若遣庄秦为使去见夏主,此番大事必成。”
吾梓须点头,从其言。一面派遣庄秦为使,另一面另遣密使暗中通报吕戌。吕戌收到了书信,自是了然。一面在国中做出了准备,另一面也对即将到来的庄秦加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