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司马信自从率领大军退到靖国南境边城江油,便日夜督建壁垒以为后用。然而他虽然智者千虑,却终究还是不及冉锓的心思缜密。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可谓完美无缺,其实他所有的考虑全都在冉锓的面前被彻底的识破了。
对于自己的百密一疏,如今的司马信并不知晓。甚至看着完工的壁垒,还有种得意洋洋的情绪。
和冉锓战场会猎,其实在司马信的心中其实也早就有了这样的一个想法。
虽然想法如是,但司马信却深知自己与冉锓用兵方略上存在的差异。更何况如今冉锓所率领的是靖国最精锐的部队,而自己所领的人马虽然也不失为精锐之师的名号,但在数目以及战力上都无疑明显要比冉锓的靖国之兵逊色太多太多了。
尽管战事的弊端存在如此之大的悬殊,但司马信反而心中充满着兴奋与期待。毕竟利用这样的军马战胜冉锓,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冉锓,甚至对于身处东夷的整个靖国都将是一个不晓得威慑。
因为这一战,司马信很可能名垂青史。或许也正因为此,才让他对于此战显得倍加期待。
这一日,忽有军马来报,言靖国大元帅冉锓的先锋部队已经到达。为首大将,正是冉锓麾下的第一猛将秦霸先。司马信闻言,便既亲自登楼观瞧。但见城关之下,靖国人马列队整齐。各个枕戈待旦,何其雄伟。将旗之下,一员上将立马挺刀。袖袍金甲,更是别样的威风。
司马信认得,便知他是秦霸先。便自感慨道:“曾经诸国中原会猎的时候,我便目睹过此人的威风。如今时隔已有多年,此人倒是威风更胜当年啊。”
闻听司马信所言,黥璞隆便自不禁一声冷笑,言道:“何等人物,将军竟给他这般评价。此番若让末将前去,定然挫败他的锐气。”
司马信闻言,也不责备,只道:“你且看看,城关之下便是靖国‘铁屠锐士’。此军团堪称靖国第一精锐部队,何其雄壮。”
黥璞隆道:“一堆破砖烂瓦,末将视之如同草芥。”
司马信心中暗喜,脸上却故作不悦,只言道:“小小年纪,岂可如此目中无人?这般狂妄,可是要吃大亏的。”
黥璞隆不屑,冷笑道:“小将不才,愿于万马军中取这秦霸先的人头来,献于麾下。如若不胜,甘当军法处置。”
司马信大喜,便取笔墨写下文书。黥璞隆当即画押之余,也便提了神兵‘镔铁棍’直接纵马出城而去。既至城关外,便以手中神兵点指单叫秦霸先出阵。秦霸先在将旗下细观,但见黥璞隆一身英雄之气,便不禁在心中暗吃了一惊。
“对这黥璞隆的事迹,中原早有传唱。起先只道是假的,今日得见他真人,倒似传言不虚啊。此番无怪元帅多番嘱托让我小心行事,此人看似确实不好对付,我也需要谨慎才好。”